過去了。
為了後續麻煩,容易把兩副藥都熬了,等熬製完成,容易起身捶了捶腰,偏頭看了看天色,啞著聲音問道:“什麼時辰了?”
系統愣了下回答:“應該快到五點了,你嗓子怎麼啞了?”
容易輕笑一聲,“你以為我湊在灶前這麼久為了什麼,不裝得悽慘點怎麼行呢。”
隨後伸展了下腰,倒了碗還溫熱的藥,仰頭喝了下去,皺著眉壓下嘴裡的苦意,漱了口後出了廚房。
回房找了件洗得有點褪色的青色寬袖長袍換上,頭上纏了一圈紗布,配上他那有點蒼白的臉色,確實像個纏綿病榻的人,彷彿風一吹就倒。抿了抿沒有血色的唇,容易覺得剛才那碗藥鬧得他有點難受。
系統見他這副裝扮,再看他毫無血色的臉,有點震驚,“你,你這裝扮也太逼真了呀!”崇拜之情不言而喻。
容易沒理它,這身體應該是長期進食不規律,剛才這碗藥下去他便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不過,這樣子也更加有說服力。
容易抬袖聞了聞,剛擦的藥混著身上的藥味,味道有點重。看了眼天色,怕是晚宴要開始了,整理了下衣著,容易出了院子。
都說春寒料峭,哪怕白日裡陽光明媚,這一到傍晚仍有些涼意。容易穿得並不多,一來櫃子裡衣服就這些,二來也算是為了更好的發揮。此刻,被風一吹臉色就顯得更難看了,繞過一個大花園,透過長廊就已經接近前廳了。
李管家正在前廳門口低聲指揮下人不停的傳菜,容易嘲諷地笑笑,把這些人攀權富貴的樣子盡收眼底,抬腳往他走去。
李管家臉上帶著難以遮掩的笑,沉聲問走在最後的一個婢女,“菜都上齊了嗎?”
婢女輕聲回了齊了,李管家滿意的點頭,正要進去侍候,一抬頭看見不遠處走來的容易,臉色可見的不喜起來,快步迎來,並抬手攔住了容易,語氣生硬道:“二公子怎麼來了?今天府裡有貴客,老爺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還請先回吧。”
說著就上手推趕容易,容易右手按住他推搡的手,左手順勢抽了出來抵在唇邊微咳了聲才道:“爹吩咐過嗎,我怎麼不知道呢?”眼睛幽幽看著他,半分不讓的往裡走。
李管家不知道今天容易發的什麼瘋,非要往裡進,但他知道要是讓容易進去攪了局,他怕是要不好過。他神色徹底冷下來,給門左右兩邊的下人使了眼色,兩人快速走過來準備把容易拖離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