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小院,容易帶上荷包出了門,偏門往外是條衚衕,走過百十來步人聲響起,進入街道了。

系統看著容易腳步不停的往前走,忐忑地問,“你要不要把臉遮一下?”

容易反問道:“為什麼要遮臉?”

系統看他沒事兒人一樣,“你左臉頰有整塊的胎記,之前人少我就忘了跟你說。”

容易聽了沒有情緒的哦了一聲,“我知道啊,然後呢?”

系統驚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我還沒想好要怎麼跟你說呢?”

容易望著眼前繁華的鬧市,不在意的說,“洗澡的時候,那邊有賣炸豆腐串的,看起來不錯。”說完也不管系統怎樣糾結,徑直走向攤主。

“攤主,這多少錢一串兒?”容易指了指鍋裡炸得正香的豆腐串問道。

攤主笑臉相迎,一抬頭笑容僵在臉上,乾巴巴回答:“公子,兩個銅板一串。”

容易伸手在荷包裡挑挑揀揀,摸出兩個銅板遞給他,眼睛一直盯著鍋裡的美食,看著炸得金黃的豆腐串,舔舔嘴唇說:“有辣椒麵嗎?麻煩撒一點上去。”

攤主不自覺的被容易臉上整塊的胎記吸引,手上動作卻不停,“有的,您稍等。”

容易手裡拿著炸得焦香的豆腐串,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味道真是讓人懷念。

容易邊走邊吃,今天不知道什麼節日,街頭有很多賣紅色條子的人,還有穿得鮮豔的少男少女從身旁跑過。

前面有一堆人圍著一個年輕女子,容易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地上的籃子裡是和那些人手中的東西一樣的紅條,只不過她做的更加精美一點,上面有繡紋。

容易拍了拍他面前的人,手指著籃子裡的紅條輕聲在他耳邊問“大哥,這是在幹嘛?”

那人扭頭過來,入眼一張笑臉,還帶著醜陋的胎記,嚇得他怪叫一聲,不停拍打胸口,瞪著容易。

容易站直了身體,歉意地笑了笑,又指了指籃子。旁邊的人們被男子叫聲打擾,又被容易臉上的胎記吸引,頓時嘰嘰喳喳一頓吵。

一位大娘手上挎著籃子,是剛買的紅條。看著容易疑惑的神情,好心解釋道:“這位小公子是外鄉人吧,這福條是用來祈福的,圖個吉利。”

容易沒反駁她嘴裡的外鄉人,追問道:“祈福?是有什麼節日嗎?”

旁邊一戴藍帽子的男子雙手一拍,眼睛瞪得老大,“這你都不知道,這可是我們孟縣的大日子,好多外鄉人都慕名來參加呢!”

彷彿開啟了話匣子,周圍人都以為容易是外鄉人,開始給他講述這祈福。

“三月初三上祀節,是為了紀念神女祛除邪穢,保得一方安寧才設的節日……”一位老人撫摸著鬍鬚感嘆道。

“何止,想當初我朝軍隊不敵羌人,好在趙大將軍最後打敗羌人,我們才能有今天,唉……”書生打扮的年輕人說完就離開了人群。

容易望著他的背影,頓了頓追了上去,身後的人群還在嘰嘰喳喳繼續討論上祀節。

小跑追上書生,容易開口挽留,“這位兄臺,請留步。”

書生轉身看到是這外鄉人,不甚在意地點頭,“閣下有事?”

容易見旁邊有茶鋪,抬手引書生過去,“對剛才公子說的有點感興趣,想多瞭解瞭解。”

書生點了點頭,從容坐下,從上到下打量容易,在他左臉的胎記處多停留了一下,“我觀你氣度也該是個讀書人吧,怎麼這也不知道嗎?”

容易笑笑沒接話,轉身向店家要了一壺熱茶,坐下後方才回答書生的話,“我讀的書不多,知道的也少,還請兄臺不要見怪。”

書生搖了搖頭表示不在意,開始講述這段歷史,“我朝自建立至今已有三百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