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起身到櫃子裡翻了件深色的長衫出來,今天得施粥布藥,淺色不合適。

等換好衣服,打理頭髮時,容易猶豫了下沒取下,打算還是包著出門。將藥用小壺裝上挎在手上,把地契貼身放好,踩著陽光出了院子。

系統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想了想才發覺沒看到說要來伺候的兩人,將疑惑和容易講後,容易冷笑一聲。

“肯定是找她們主子出主意去了,以為這樣就能拿捏我了,笑話!”

等他進入東街時,已經很熱鬧了。隨便尋了一家,吃了碗熱乎的餛飩,容易感到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付了錢,容易拿上小壺,起身往他的鋪子走去。之前他已從記憶中得知,這三間鋪子分別經營了藥材,香料和布料,生意都很興隆。就是不知道她娘逝世後,經營得如何了。

走了百十來步,站在招牌為麗華坊的門前,左右看了下,旁邊的門店不論賣什麼的都有人進出,到這竟是一個人也沒有。

容易抬腳走進去,一個夥計撐著頭在櫃檯打瞌睡,對他進來一點反應也無。

容易眼神微冷,揚聲喊了一聲:“夥計!”

那夥計被嚇一跳,抬頭語氣沖沖地對著容易道:“喊什麼喊,要買什麼自個兒看。”

容易繞著擺放的布料走了一圈,上手摸了摸,不論是從成色還是質地,都讓他眉頭一皺,再看夥計這鬼樣子,怪不得慘淡成這樣。

轉身走向神遊天外的夥計,容易敲了敲櫃檯,“把你們掌櫃的給我叫來!”

夥計鼻孔朝天,瞥了容易一眼,語氣嘲諷:“你誰啊你,掌櫃的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瞧你這窮酸樣,買不起就給我滾出去!”

容易被這話給氣笑了,正要發作,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咳嗽,容易轉過身看去,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衣著光鮮豔麗。就見剛才還趾高氣昂對著他大吼大叫的夥計狗腿的小跑過來,低頭哈腰的樣子看得容易眼疼。

“掌櫃的,今天怎麼這麼早?”

男人從容易身邊走過連個眼神都沒遞給他,坐在櫃檯後,問:“這怎麼回事?”

夥計氣勢更足了,指著容易道:“這小子大言不慚說要見您。”

男人偏過頭斜了一眼容易,見他穿得寒酸又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收回目光,對夥計揮了揮手。

“還用我教你麼?”語氣中盡是不屑與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