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發,這裡離軍營快馬五天左右,加急公文都是陳時處理,其他需要他督辦的也都是些不太急的事。
容易眉頭輕挑,“行吧,那可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
離開小廚房,趙晉將容易送至他房間門口,這才離去。
等洗漱完躺在床上,容易已經累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拉過被子倒頭就睡。一覺睡到雞叫才幽幽醒來,剋制住睡回籠覺的想法,哈欠連天的起床。
春天的清晨,總是顯得格外不一樣,萬物復甦,生命的氣息蔓延開來。容易用冷水洗了臉,深吸一口氣,溼潤的空氣進入胸腔,睏意一下去了七八成。
由於時辰尚還在,去吃早飯的路上,容易見到了正練武的趙晉,單薄的一層上衣緊貼身上,額頭還有汗滴落,雙手揮動間隱隱能聽到破風聲,靜靜看了一會兒,見他收了勢才走近。
“你真夠勤奮的。”
趙晉一點也不意外容易的到來,早在他來時就發現了,只是他沒過來他就沒停下。
“這麼多年習慣了,等我換件衣服。”
趙晉擦了擦汗,進屋去了,容易抱著手斜靠在門邊,眼睛追隨著空中一隻翩翩飛過的鷹。
“走吧。”
偏頭看過去,趙晉已經收拾好了,上好的布料剪裁得體,斜襟上還有複雜的紋繡,高高束起的頭髮配上這身利落的短打,整個人顯得十分鋒利,但他面對熟悉之人時不自覺的的放鬆,又將這種感覺弱化了,變得溫和起來。
趙晉見容易話也不說,只盯著他瞧,看了眼自已的衣著,很是疑惑,“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容易收回視線,忙搖搖頭,站直身體,略快他一步走在前面,留趙晉一頭霧水的跟在後面。
席間,趙晉不時拉一下衣襬,不停巡視自已著裝是哪裡有問題,看得容易忍不住的想笑。
“阿晉,你怎麼一直在扯衣服,是小了嗎?”
趙恆看不下去,疑惑地問,從趙晉進門就發現他像是渾身不自在一樣,一直在扯衣襬。
趙晉立馬正襟危坐,兩手乖乖放在桌上,瞥了眼將頭埋在碗裡,肩膀不停抖動的容易,淡淡的說了句沒事。
趙恆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埋頭喝粥的容易,不知道這兩個人搞什麼名堂,搖了搖頭,不再過問。
早飯過後,容易又陪著趙恆說了會兒話,又問了他的感覺,才開始今日的治療。容易打算用半個月左右的時間來調理他的身體,為之後的治療做鋪墊,儘量加快治療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