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晉看著容易還顯得稚嫩的臉龐,這個溫潤的青年,又帶給了他不一樣的感覺。

看著遠處雨幕中匆匆行走的人,趙晉偏頭對容易由衷的說了一句,“容易,你知道嗎,你和我認識的人都不一樣。”

容易原本還在思索他們入學後的各種問題,突然聽到趙晉的感嘆,詫異地轉頭看著他。

“哪裡不一樣?”容易有點好奇,也想知道在趙晉眼裡,他有何特別。

“和你接觸越多,越覺得你是個像水一樣的人,之前哥哥說時,我還不怎麼覺得,今天總算是感受到了。”

趙晉側頭注視容易,覺得越看越順眼,儘管他臉上的胎記毀了本是清秀的容貌,但接觸越久越發覺得和諧,好像它本該在那。

容易眨了眨眼,像水一樣?他好像沒有那麼溫柔吧。

懶得深思,容易挑眉一笑,“行吧,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趙晉垂眼輕笑,本來就是在誇他,兩人之後都沒再說話,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走向崇光寺。

站在簷下,容易剛將傘收起,旁邊就伸來一隻手就將傘拿了過去,看著趙晉把傘放在架上,耳邊傳來他的聲音。

“走吧。”

“我先去找師父,等下再過來。”

“好。”

兩人在後院分開,容易往普慈的小院走去。法正站在門口,看見容易上前行了禮,“師叔。”

不論叫多少次,容易都習慣不了,羞澀的點了點頭,“師父在嗎?”

“在。”

容易上前敲門,“師父……”

“進來吧。”普慈聲音響起。

法正上前幫他推門,等容易進去了又將門關上。

容易往後看了一眼,雙手比劃兩下,開玩笑的說:“師父,法正是不是那種高手呀?”

普慈瞥他一眼,調侃道:“目前為止,寺裡還沒有人挑戰成功。”

容易來了興趣,“是那種比武嗎?”

“差不多吧,他很有天賦也很努力。”

“師父看我能練武嗎?”容易半開玩笑,看著普慈。

普慈放下筆,搖了搖頭,“練武要從小開始,雖說也有半路開始的,但很難。你呀就別想了,能鍛鍊鍛鍊就不錯了。”

對此,容易哦了一聲,也不是很失望,往桌案看了一眼,“師父,這是在做什麼?”

“翻譯經文。”

“這是哪裡的文字?”容易從沒有看過這種文字,彎來繞去的。

普慈呵呵一笑,“西域,一個崇尚佛法的地方,我也是年少時遊經此地,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