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問號臉.咱倆的交情啥時候到了能一起上茅房的程度?
“道明啊,你既識得文墨,怎做了皂衣啊?整日跟那幫粗坯廝混能有甚前途,憑白折損了咱讀書人的顏面.”
前往茅房的路上,張文才以此開啟了話頭。
陳初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呵呵一笑回應。
見陳初不接茬,張文才又繼續道:“道明若有意,愚兄願幫你向堂叔公張口,把你要來案牘庫,做些抄寫工作,怎都比那遊街皂衣體面.”
“謝張兄美意了,小弟剛來快班便跳槽,不免被人說浮躁、不踏實,此事以後再議罷.”
聽陳初拒絕,張文才皺了皺眉,卻還是道:“我堂叔公是個愛惜人才之人,阜昌四年他老人家高中皇榜五甲,時任主考官便是當朝宰相李懷州李士美”
說到宰相名諱,張文才肅容面北拱了拱手,虔誠的一批,“李宰相成了我堂叔公的坐師.堂叔公現下來咱小小桐山磨礪,只為了積攢仕途聲望,早晚有一日會被重用.愚兄言盡於此,希望道明能聽明白.”
尼瑪,若不是陳初現在對當下社會人文有了一定了解,還真被這貨忽悠住了。
皇榜五甲也好意思拿出來說。
其實就是吊車尾混了‘賜同進士’出身,所謂宰相坐師怎會關注一個年近四旬、聲名不顯的老逼?
不過看這張文才說起來‘堂叔公’一臉自豪,這是沒見過世面還是自己把自己忽悠瘸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茅房,陳初撩開長衫便放起了水。
開檔褻褲就是方便!
不過也容易被偷襲
七月十七那天,便是被玉儂偷襲了,直接導致定力碎了一地。
“道明?”
張文才見陳初悠然自得地用水柱在茅房的牆上畫起了圈圈,聲音不悅起來。
陳初也懶得和他繞彎彎了,乾脆道:“張兄,有甚你便直說吧,不然我聽不懂.”
“哦,也好.”
張文才稍稍沉吟以後,緩聲道:“你去勸勸玉儂姑娘,讓她伺候張典史一晚.”
“啥?”
陳初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轉身導致水柱滋了張文才一腿,同時陳初自己也溼了手。
“當心些!”
張文才後退一步,低頭看了看溼了的褲腿,強忍厭惡,儘量心平氣和道:“我是說,你去勸說玉儂姑娘伺候張典史一晚,以後對你仕途大有幫助,待張典史飛黃騰達那日,但凡提攜你一下,往後便是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這可是一次好機會,你切莫錯過了.”
比張文才高了半頭的陳初直瞪瞪望著這個逗比,突然道:“張兄,令堂高壽?”
“啊?”張文才不知陳初怎麼問起了這麼個驢頭不對馬嘴的問題,但還是下意識道:“家慈三十有九了.”
“哦,年齡也不大啊.”
陳初尿完收鳥,上前一步,在張文才胸口擦了擦溼漉漉的手。
張文才低頭看了看胸口的水漬,迷茫道:“道明,這是何意?”
陳初淡定地擦乾了手,認真的望著張文才,誠懇建議道:“我是說,既然有這般好事,你怎不把家裡老孃送來讓張典史肏上一回.”
得了書友‘書獨1’的提醒才發現,在寫蔡家等人的時候‘菜’和‘蔡’竟然是交叉使用的。
現在已經改過了,以後統一為‘蔡’。
謝謝書獨1的提醒,歡迎大家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