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多少錢才能讓欽差不將自己拿出去當消除民怨的工具。
眼見形勢不對,統制簡紹繞開知府,直接下令全城戒嚴。
畢竟,周國水軍的作戰方式還停留在依靠床弩、弓箭、拍矸的方式上,不管是射程還是威力,根本沒辦法和齊國戰船上的天雷炮相比。
“你便是王實朋?”
“也好。
若臨安朝能應下幾樁條件,晉王便會撤軍!”
滿城文武匯聚一堂.今晨江北齊國水軍戰船已經出現在了江寧下游十餘里外,說起此事,眾臣死一般的安靜。
會見中,桑延亭嘆息連連,卻暗示此事因李通判和簡統制所起,他也無能為力。
王實朋卻哈哈一笑,譏諷道:“好一個文治武功!武功是說的丟了淮水以北半壁江山?文治難道是說江寧城仲秋慘案!我王此來,不為軍功,不為財貨,為的便是還江寧百姓一個公道!以免被宵小禍亂了這大好江山、溫良萬民!”
自年初揚州水軍被齊國水軍一戰全殲之後,整個江南水軍都龜縮在了水軍軍寨中不敢出門。
提起齊國水軍威勢,江寧團練鄭懷漢不由一嘆,那目光卻若有若無的在簡紹和李兆隆身上停了幾息。
聽聞來的不是援軍,而是欽差,眾官員再次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簡紹、李兆隆二人人家齊國打了為民伸冤的旗號,當日之事皆因簡李兩人所起,牽聯大夥跟著擔驚受怕。
“哪幾樁?”
十九日,江寧府衙。
人家就抓住江寧廂軍戕害百姓說事.歷來喜歡站在道德制高點的江寧眾官一時被嗆的啞口無言。
不管是妒忌對方另尋了高枝,還是不齒他見風使舵,總之在當下卻不能開罪對方。
少傾,一名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士子被綁縛著雙手帶入堂內,桑延亭一個細微眼神,便有衙役上前替那士子解開了繩子。
王實朋曬然一笑,只道:“與臨安偽朝達成和議的乃是我大周安豐朝廷,大齊可從未與你朝達成和議!”
桑延亭小有詫異,堂內小聲議論又起這王實朋乃揚州大族王家子弟中的翹楚,早有才名。
桑延亭這才和善道:“來者何人?”
其實吧,江寧官員不是無話可說但他們不是畏懼王實朋這張嘴,而是害怕他身後的晉王大軍啊!
此時面臨對方大軍壓境,便是有一分和平可能,江寧眾官也不願開戰。
前幾日,桑延亭等人還在私下嘲諷過王家不忠無義,卻不想,今日在這種局面下見了面。
王實朋意外的看了鄭懷漢一眼.此人大概是詳細瞭解過晉王,知曉王爺經常將‘天下漢兒’一家掛在嘴邊,才有了這番說辭。
畢竟他和簡紹不一樣,後者掌兵啊!
此時一聽有的談,自然迫切方的條件.只要晉王撤軍,僅憑力夫、織工又能掀起甚風浪,日後還不是隨他慢慢炮製。
王實朋聞聲,首次打量起李兆隆來,卻見他拱手笑道:“敢問這位大人是?”
“本官江寧通判李兆隆.”
“哦”
王實朋恍然大悟狀,拉長聲音應了一聲,隨後又朝向桑延亭道:“我王有四樁條件,只要臨安朝應下,我軍即可撤回江北!”
“王諮議請講!”桑延亭忙道。
“一,即刻釋放所有被押工人,向死傷百姓發放賠償.”
桑延亭下意識點了點頭這條件雖說大損官府威嚴,但比起江上大軍給的壓力,已經算很容易實現的一件事了。
卻不料,王實朋接著又道:“二,斬首當日參與禍亂百姓的衙役和軍士.”
“休想!你果真以為這江寧府是你晉王的麼?”
簡紹當即打斷了王實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