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卻又始終無法放棄手裡的權柄…現在退了一步,再看廟堂之上的局勢,就看得更明白了一些,皇帝有神術在身,王公大臣於他而言不過是工具而已。”

他輕輕揮動手臂,擺出一個棋盤說道:“大臣就是這一枚枚棋子,而且是無法跳出棋盤的棋子,隨時放棄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麼一看,皇帝好像才是這天下動亂的根本,他玩弄權力,肆意殺戮對江山社稷有功的大臣,使得天下世家大族人人自危。

想到此處,王平連忙沉心靜氣,不再以正反的態度來看待皇帝以及天下人。

“王康師弟自己選的路,就讓他自己走吧,要是真走不下去,我們也可以送他最後一程。”王平語氣變得和玉成道人一樣冷漠。

劉自修聽到王平這句話,不由得上下打量起王平。

王平迎上二師兄的目光,問道:“你去廟堂走了一遭,還堅持人道?”

“如果沒有人道的道德標準,沒有正邪之論,我們同畜生何異?放棄這些,我們何不找個山洞,直接枯坐到死?”

王平聞言正色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但有些人性不應該壓制,否則修道還有什麼意思?無悲無喜之境界是修行,而非是追求。”

劉自修說完這句話,便起身對王平拱手,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王平也起身,對劉自修離開的背影拱手相送。

當道場裡就剩下王平一人時,雨蓮口吐人言道:“要是王康真的被皇帝處死,你會出手相救嗎?”

這話倒是把王平難住了。

他沉默著走向槐樹前坐下,然後入定靜修,沒有回答雨蓮的提問。

他這一坐便是數個月都沒有起來。

時間來到入冬。

十一月初的一天下午。

千木山下。

官道上出現一匹快馬急速賓士,它衝過繁華的市場,馬上是一位武院的弟子,到山腳下時他拉住馬韁,將馬交給山下的弟子,然後自己快步登上臺階。

半刻鐘後。

他風塵僕僕的走進內院大堂。

“何事?”楊厚冷靜的問道。

“我們在上安府港口,查獲一批走私的動力丸,發現有五豐觀兩位內門弟子,但不幸被他們察覺,他們引爆了存放在港口的動力丸,導致駐守在港口的弟子損失大半,港口也因此被毀掉三分之一!”

楊厚接過弟子遞過來的信件,還沒來得及觀看,守在外面的弟子就進來彙報道:“師父,有飛鴿傳書,是加急的!”

“拿來…”

楊厚伸出手,決定先看飛鴿傳書。

裡面就一句話:永善縣楊府楊子平因運送軍糧失利而獲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