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江地區以及中州中部部分地區對於真陽教而言,就相當於上安府對於千木觀,是屬於真陽教的自留地。

真陽山遠看就像是大地的脊樑,似乎是它撐起了中州的天與地,最高的山頂無法觀測狀態,因為它常年被一團灰黑色的濃霧包圍,類似活火山的山頂一樣。

山脈主體部分可以連通到西北邊角,所以就算是王平觀測,站在兩江的地區也望不到盡頭,而山脈本身全是紅火一片,常年保持著一定的高溫,山腳火燭樹可以將大地的熱量吸取大半。

火燭樹的樹葉和楓葉樹一樣呈現火紅色的狀態,只不過楓葉樹是秋季才會這樣,而火燭樹一年四季都是如此,而且火燭樹不是指的一種樹苗,而是指被火靈之氣侵蝕的樹木,它的樹幹有類似火焰一樣的紋路,仔細觀察的,紋路里還有一些細密的光暈在流動。

在火燭樹叢林的邊緣區域,有一條農河的分支,喚作赤炎江,從上京平原地區一路南下,環繞真陽山一圈,然後從兩江地區流入大海。

這條赤炎江因為常年被火燭樹映照成赤紅色才因此而得名,它原來的名字是什麼已經無足輕重,還有,這條江脈一看就是人工製造的,因為它的河道非常整齊,江底遍佈了水系法陣,那是防止真陽山的火靈之氣流入俗世,擾亂俗世的靈性。

“看著這座山,讓我很不舒服。”

雨蓮躲在王平衣袖裡,靈海里有害怕和抗拒,但又忍不住一直歪著頭用她的小眼睛打量真陽山。

火捷看到雨蓮的樣子,很是得意的站在阮春子的肩膀上吐出一口火。

“道友真不打算讓我做一做東嗎?”阮春子禮貌性的作出邀請。

“不了,下次一定。”

王平禮貌性的拒絕,隨後拱了拱手,說道:“我不太習慣一直待在有火的地方。”說罷,他便將阮春子交給他的身份牌投影到天空,然後化作一道流光往更北方方向飛去。

十多息之後,王平感覺到阮春子的注視消失,將身份牌的投影往前方百里外祭出,自身卻突然一個折轉後悄無聲息的落在附近直道旁邊的一條小路上,身上也換了一身普通藍色道袍,一把破劍背在背上,腰間掛著王康師弟送給他的水壺。

雙腳接觸到地面之後,王平本能的抓起一把種子迎風扔了出去,接著走向直道,踏入直道的時候,他隨意的扔出兩枚銅錢算了一卦。

銅錢落在手上,他掃了眼卦象,然後就看到一匹快馬從北方疾馳而來,馬上是一位差役,差役背上有木盒製作的公文箱。

王平不甚在意,規規矩矩沿著路邊往北方前行,不久就看到直道盡頭一處巍峨建築物深處有一道身影深入天空,追著王平剛才丟擲去的身份投影而去。

“既然要走路,為什麼還要向別人要身份牌呢?”雨蓮很乖巧的躲在衣袖裡,與王平在靈海里交流。

“交易嘛,而且是他主動給我的。”

王平在差役快馬從身邊走過的時候,做了一個道家的手勢,隨後快步向北而去,每走出百丈,都要扔下一些種子。

走了大約二十公里的路,他看到了一座茶鋪,茶鋪前面五丈高的旗杆頂端綁著的旗幟是紅底白字,白字當然是‘茶’字,這裡不僅旗幟是紅的,茶鋪的主體建築和座椅也都是紅的。

造成在這種狀況的原因有兩點,第一,這裡是真陽教的地盤,大家都崇尚紅色;第二,火燭樹本身就是紅色,而且因為靈氣的滋養特別的多,真陽教也鼓勵沿途的百姓多多砍伐,再有就是火燭樹的樹皮可以用來製作紅色的染料,且特別的便宜。

走近之後,王平果然發現茶館的座椅板凳都是自帶的紅色,並非是大漆刷上去的。

不過,火燭樹的木板特別的脆,茶館之所以用它應該是為了節約成本,而不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