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哥哥忽然伸手抓住了花蒔的手腕。

冰冷的觸感自手腕處蔓延向上,沒有一絲人類的溫度,彷彿連空氣都要凍結。

花蒔的指尖微微抖了一下。

“回家?那你覺得什麼是家?”花蒔忽然開口,眯著的眼睛瞧著似乎心情不錯。

像是極好脾氣的軟麵包子,誰都能咬上一口。

哥哥僵住了,眼珠子都不會轉了,漆黑的眸子透不進去任何的光亮。

他不明白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花蒔看著茫然無措的男人,隨便哄道:“有親人在的地方就是家。”

哥哥漆黑的眸子似乎被解凍了,輕輕的眨了眨,耳尖微紅,悶悶的“嗯”了一聲,特別好哄。

凝滯的空氣又重新恢復了流動。

另一邊的白毅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醉酒的男人同樣敲了敲白毅的門,嘴裡罵罵咧咧:“不知道這是老子的房間嗎?該死的賤人!”

直播間的白粉還是心疼自家偶像的。

[什麼玩意啊,白占人家地下室還有理了。]

[就是,就是,我們小白都答應老闆第二天打掃乾淨了。]

[是啊,這可是我們家小白用勞動換取的報酬!]

白毅裹著酸臭的被子,味道大的幾乎把他燻暈,連眼睛都沒辦法閉上。

耳邊全是罵罵咧咧的動靜,他不想搭理,只能安慰自已,明天、等到明天一切就結束了。

他不搭理,但外面的人顯然不是個安分的。

“砰砰!”酒鬼罵人不成,索性直接上腳踹。

大門搖搖欲墜,發出慘烈的“吱呀”聲。

白毅再沒辦法裝作看不見了,只能硬著頭皮開門。

誰知一開門,人就直接擠了進來。

酒鬼看著白毅瞬間眼睛一亮,伸出油膩的手就要碰他的臉。

白毅連忙厭惡的躲開。

酒鬼嘿嘿一笑:“我就喜歡你這樣的!這大晚上的特意跑我家,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這是人家租給我的!”白毅微微蹙眉試圖講道理。

酒鬼是那種聽道理的人嗎?

張口直接胡扯:“誰不知道這就是我的屋子,你來肯定對我有意思!”

說著就要做更過分的事,忽然扯到了某個部位,酒鬼瞬間疼的臉都扭曲了。

白毅趁此機會急忙跑了,躲到一個角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中蓄滿了一層淚看著好不可憐。

他知道以什麼樣的姿態獲取更多的關注。

直播間這次卻沒如他所願。

[嗯,所以說花蒔也算是幫了主播吧,心情複雜。]

[之前說花蒔過分,酒鬼沒打算做什麼的,拖出來亂棍打死!]

[嗯,雖然白毅也沒做錯什麼,就是感覺太懦弱了一些,粉轉路!]

[你們都有沒有心啊,我家小白都這麼可憐了。]

[那個死肥豬肯定是故意的!]

白毅的粉絲和眼睛瞎了一樣,逆風局就硬吹,還習慣性的拉踩花蒔一腳。

要是不拉踩花蒔本來也還好,畢竟白毅也算受害者,本身就惹人憐惜。

但一拉踩花蒔這個恩人,頓時給人的觀感就不好了。

再加上白毅很多粉頭和水軍消失,局勢一下子就失控了。

不過白毅可不知道,直播間出了這樣的大事,只是想著自已這麼可憐,肯定能博取一波同情。

最好再和花蒔吃好喝好對比一下,粉絲肯定覺得他冷血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