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連忙出來解釋：“不用搭理這位客人，他一直這不太好。”
說著她指了指自已的腦子，意思很明顯。
“你才腦子不好使，你全家腦子不好使！每個月領著那三千的工資，你都不覺得羞愧嗎？”那個客人直接炸了，嘴裡罵罵咧咧。
服務員一點都不生氣，臉上的笑容都沒變一下，不過她眼神的意思很明顯。
——你看，他腦子就是這麼不好使。
“他能活到現在，真是令人意外。”花蒔眯著眼睛，委婉開口。
這種性格到現在還沒被打死，可真是不容易。
真讓人懷疑，他是怎麼全須全尾活到現在的。連腿都沒斷合理嗎？
服務員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白毅倒是臉色越來越陰沉。
腦子不好，精神病，他只覺每一條都在變著法子諷刺自已。
甚至他都忍不住懷疑，有人在故意針對自已。
白毅從小精神力就出了一點小狀況。
這種狀況按理說只要有錢就能治好，但不幸的是他家沒有那麼多點錢。
其他同學不知怎麼知道了這個訊息，從那之後就成了他有精神病。
他像個怪物一樣被所有人孤立，厭棄，甚至是各種欺負。
傷痕如影隨形。
在發現花蒔變胖的時候他心中是竊喜的，那種找到同類的感覺，讓他整夜興奮的睡不著。
在發現花蒔被欺負的時候，他真的很想和花蒔做朋友。
他可以傳授花蒔不被欺負的秘籍。
但讓白毅萬萬沒想到的是，花蒔那麼果斷的選擇轉學，就這麼輕飄飄離開了！
他所有的想法都白費了。
花蒔背叛了自已，他竟然選擇怯懦的離開。
這怎麼可以，憑什麼啊！
他只能在這種環境苦苦掙扎，結果花蒔呢，他只是晃了一圈，甚至都沒有真正嘗過苦頭……
他好恨啊！
這種恨在花蒔再次出現，重新恢復了高高在上模樣的時候到達了頂點。
憑什麼花蒔能這麼好命？
他要花蒔掉下來，摔個粉身碎骨，再丟到泥裡爬都爬不起來！
白毅狠狠掐了掐掌心，才勉強控制住不要失態。
不過等他從思緒中掙脫出來，面前早就失去了花蒔的身影。
“人呢？”白毅連忙問服務員。
旁邊那個毒舌的客人接話：“當然是回去睡覺了？不然呢，和你一起裝鬼嚇人？拜託，人醜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直播間白毅的粉絲簡直要被氣死了。
[什麼玩意竟然敢這麼說我家哥哥，姐妹網暴他！]
[衝啊！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人啊！]
[不是吧？這不就虛擬人物，還網暴，長點智商吧！]
[姐妹查到資料了，啊啊啊！]
[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
不少觀眾都急死了，最討厭這種話說到一半的人了。
那個白粉都要被嚇壞了，她偷偷用爸爸的許可權想要調出資料，竟然真的成功了，資料非常完整，可……那是一個死人！
死人的資料怎麼會在綜藝上面？
不怕侵權嗎？
怎麼可能啊？
那個粉絲忽然想起了什麼，調出一堆資料。
——全都是死人。
無論是服務員，還是一個個路人。
但這是不可能的！人死了就應該從星網中清除，怎麼可能“活著”？
而且如果這些都是死人的話，那活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