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白毅失控的尖叫。
怎麼可能，花蒔怎麼可能是人魚呢？
他就應該是一個連他都不如的死胖子才對！
白毅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所有沉浸於人魚之中的觀眾，頓時反應了過來。
[也不用這麼酸吧？]
[果然是有精神病吧？瞧瞧這臉扭曲的。]
[什麼玩意啊，竟然敢誣賴我家小人魚！]
[這種白蓮花能不能去死啊！]
很多白粉甚至都沒來得及改暱稱。
頂著“最愛白毅”，“白哥哥最棒”，“白哥哥”家的小可愛種種標籤。
罵人卻是罵的最狠的，從頭到腳將白毅批的一無是處，迫不及待的和小人魚表忠心。彷彿這樣，之前那些事就沒發生過似的。
白毅恍惚之間，面前忽然閃過一條條彈幕。
那些熟悉的暱稱，卻打出了最惡毒的語言。
完全看不出曾經的維護，什麼神經病，噁心死了，怎麼不去死之類的，還只是最簡單的詛咒。
他有些恍惚，差點以為自已回到了小時候。
“我不是精神病，只是精神力出了一點小問題。”小小的孩子縮在角落拼命解釋。
可惜無人肯聽，因為這本來就不重要！
他們只是需要一個東西來宣洩自已的惡，需要一個理所當然踩在別人頭上藉口。
“哈哈哈……”白毅忽然捧腹笑出了聲，眼淚都掉下來了，哪怕嗆了幾口水依舊沒停。
他現在是真覺得快樂。
看看啊，這些人還是老樣子呢！
白毅知道自已敗了，一敗塗地。
“花蒔，你厲害啊！瞞得真好！”他還在笑。
他知道真相不重要，從來都不重要……
所有人都覺得人魚就該美麗高貴，不沾一點塵埃。
那些汙泥自然有的是人迫不及待的將它們洗去。
無論是真是假。
人魚總會是人們最喜歡的樣子。
白毅想到這裡笑的更愉快了，那種低低的神經質般古怪的笑。
他直接邁入了門中，沒有再回頭。
花蒔看著白毅這麼果斷的放棄，垂眸斂去了眸中的情緒。
“我們也該走了。”美妙的聲音響起，自帶空靈的迴響。
直播間有人反應過來。
[我們，這是什麼意思？]
[啊啊啊，垃圾程式，快離我們小人魚遠一點！]
[小人魚怎麼可以碰這麼髒的東西呢？]
空前和諧的彈幕，已然有了幾分這個世界的樣子。
尾巴輕輕一甩，花蒔一躍進入了“門”。
【恭喜玩家通關完美世界。】
花蒔驟然睜開了眼睛，巨大的尾巴隨手將束縛的儀器頃刻間拍碎。
沒有了水，尾巴很快又變成了潔白的雙腿，白皙剔透彷彿玉石雕琢。
花蒔低頭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掌，殘留著的某種觸感完全消失，彷彿錯覺。
“啊啊啊！”興奮的尖叫聲從門外傳來。
“哈哈哈！”旁邊忽然傳來神經質一般的尖笑。
白毅沒有再看花蒔一眼，直接開啟門，徑直走了出去。
人們為人魚歡騰慶祝。
首先開門的卻不是小人魚，而是白毅。
他們瞬間眼睛都被氣紅了，憤怒的握緊拳頭。
“什麼玩意啊！瞎了眼的才喜歡這種貨色吧？”
“有眼睛的都知道，如果資本那麼厲害，花蒔怎麼會被人罵的這麼慘。”
“對啊，這種事情有腦子想一想就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