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蒔抬了抬眼皮,眼底沒有什麼溫度:“那誰覺得抱歉誰喝唄,你說是吧葉總?”

葉父臉皮抽了抽,額頭青筋暴起。

肥頭大耳的男人面色古怪瞧了眼葉父,頓時變得和吃了蒼蠅一樣。

“花蒔!”葉母急忙上前,“你非要這麼鬧嗎?”

花蒔輕笑一聲,唇瓣揚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宛若雪蓮初綻:

“不好意思,我酒精過敏。知道是你們抬舉我,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我的命呢。”

陰陽怪氣的話,讓幾人的面色愈發難看。

不少人犯起了嘀咕。

“還當爹的呢,孩子酒精過敏都不知道。”

“該不會真要命吧?”

“酒精過敏還讓人家一個勁的喝,有病吧?”

葉琛沒忍住上前一步,旁邊的方宇死死把人拽住:“在自已家能發生什麼?你快別瞎操心了。”

“可是……”葉琛看向遙遙看向花蒔,他的下半句話遲遲落不下去。

就連自已都不知道要說什麼。

花蒔半垂著眸子繼續開口:“想必葉總應該不介意幫我喝掉吧?”

肥頭大耳的男人連忙搶先開口:“哪有爹幫兒子認錯的道理?”

“也沒有爹幫著外人的道理,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他什麼人呢。”花蒔話語委婉但毫不客氣。

可以說指著人家鼻子罵兒子了。

肥頭大耳的男人徹底怒了,二話不說就要抓著花蒔的領子:“我告訴你,今天不喝也得喝!”

花蒔還想躲,湊近的葉母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

尖銳的指甲刺入面板,帶來微微的刺痛。

更多的還是心臟難受的厲害,劇烈的疼痛彷彿下一秒就要死掉。

花蒔一時竟無法移動。

肥頭大耳男人猙獰一笑,就準備硬塞。

酒精過敏?糊弄鬼呢?

男人的手舉到一半,忽然被一隻帶著白手套的手緊緊握住,無法前進分毫。

葉憐唇角含笑依舊那麼的優雅:“先生,過敏真的會出事的。”

溫和的聲音不疾不徐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肥頭大耳的男人舔了舔嘴唇,直勾勾的看著葉憐,眼珠子都不會轉了:“他過敏,你不過敏是吧?那你幫他把這杯酒喝了。”

葉憐拿過酒杯抵在了唇上,紅寶石般的酒液微微盪漾,隨後化入口中消失不見。

紅色的薄唇被酒液浸染亮晶晶的,似乎沁著酒液的芬芳。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所有人一懵。

花蒔趁機甩開了葉母的手腕,血液在空中飛濺劃出一抹弧度。

葉憐衝著花蒔伸出了另一隻手,很像王子的專屬邀約。

花蒔沒有猶豫將手放入掌心。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葉憐彬彬有禮的丟下一句話,帶著花蒔穿過人群。

身後似乎有不少人說些什麼。

但葉憐的動作太快了,就像是演練了成千上萬遍,就那麼輕鬆的穿過了人群。

優雅輕鬆宛若在冰上翩翩起舞。

宴會的主角跑了!

葉琛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他下意識的抬腳想追,但人太多了,一不小心就被淹沒在人海。

葉父的臉面色氣的漲紅,他隨手握住旁邊最近的酒杯喝了一口,勉強壓下去一點火氣。

他萬萬沒想到葉憐竟然會跟著瞎胡鬧!

其他賓客一時間面面相覷。

無它作為宴會的主角丟下客人離開,是一件非常失禮的事。

而葉憐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優雅守禮的代名詞,實在很難想象會做出這種事。

葉父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