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父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是他自已不懂事,來自鄉下缺少教養,別忘了我們捐了三個億!”
葉母深吸了一口氣,胸膛劇烈的起伏微微平歇。
她很快冷靜了下來,他們捐了那麼多錢,媒體都在宣傳他們是良心企業。
這種情況下想讓他們難堪是不可能的。
媒體只會覺得花蒔不夠懂事,狼心狗肺,缺少教養……
葉母拍了拍衣服,臉上很快掛上了溫柔得體的笑,像是一個恬靜的富家太太,哪有半分之前歇斯底里的模樣?
葉父這才點了點頭,微微有些滿意。
不過想起花蒔,他又忍不住重新擰緊了眉頭。
花蒔實在太不乖了!
是時候給點教訓,磨一下他那性子。
如果他能和憐憐一樣乖巧聽話,那些事情本不必發生。
可惜了,他真的太不乖了!
葉父抿了一口杯子裡的茶,清亮的茶水倒映出他那冷峻的眉眼,像冷酷無情的判官,無聲宣佈了花蒔的命運。
宴會開始了。
花蒔來的不算早,甚至有些晚了。
當他走到大廳的時候,剛好葉憐下樓,兩人的時間完美的撞到了一起。
很自然的,幾乎所有人都開始關注宴會的主人——那漂亮矜貴的小王子。
花蒔掃了眼面露滿意的葉母,不過那滿意的眼神,在看到他的時候轉變成了錯愕。
完全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種窮酸出場,甚至得體的過分。
葉母臉色不大好看,那她特意吩咐葉憐等花蒔來的時候,再下來有什麼意義呢?
本來是想少丟點人的……
花蒔掃了一眼葉母就收回了視線,轉而看向了一步步下樓的葉憐。
葉憐換了身白色的西裝,暗金色的花紋為他增加了一份神秘。
他邁步向下,皮鞋錚亮,腳步都透著骨子裡的優雅,宛若跳舞,揚起頭的時候更是像美麗的白天鵝。
黑配白,就是和花蒔那身莫名有點像情侶裝。
‘小王子’目光忽然看向了一個方向,溫柔一笑宛若春暖花開。
眾人這才有些好奇的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竟是個完全不遜色於‘小王子’的存在。
兩人各有風格,如果說葉憐是春風化雨的溫柔,那花蒔就有點像鋒利的冰渣,帶著點攻擊性冷淡的美。
一種想讓人捧在手心裡好好哄著,另一種想讓人把那冰捂化成了水才好。
花蒔注意到,有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眼裡忽然爆發出驚喜的光,對著旁邊渣爹說了幾句什麼。
渣爹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那肥頭大耳的人熱情的握住了渣爹的手,似乎極為激動,身體的肥肉一顫一顫的。
葉憐也注意到這一幕,臉上的笑容似乎都多了幾分真切——好戲就要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