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林一把掐住陸言之的喉嚨,手上青筋凸起,眼睛也猩紅得嚇人,猙獰著一張臉盯著,滿眼都是被欺騙的恨意。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還後退,一臉心虛的看著我,是不是,你說話啊。”

不是,人都被你掐住喉嚨呼吸不暢了,怎麼說話呢?

陸言之仰著脖子阿巴阿巴卡卡卡一頓,一個字都沒有蹦出來。

陸建林憤怒吼道:

“老子為了你個野種盡心盡力的培養,最後不僅傾家蕩產,還把自己給賠進來了,陸家的臉都被丟完了,吳富貴好算計,哈哈,讓我養你這個野種,怎麼敢的,他怎麼敢,啊?我自己親生兒子都沒這麼精心對待過,你給老子還回來,還回來——”

陸言之被掐著喉嚨跌坐在地上,進氣越來越少,一張臉已經被憋得比白月公主惡毒後媽手上拿的毒蘋果都還紅。

遠遠看過去很像一條被掐住七寸的蛇,啥也動不了。

因為他也確實沒反抗,任由陸建林掐著他的脖子,雙眼只看著陸建林,眼睛裡面閃爍著淚花,吃力地張著嘴巴,試圖說話,最後幾乎用氣音囁嚅的喊出了一個字:“爸——”

這一聲,這一個字更刺激了陸建林正脆弱的神經,精神更崩潰,手指越發用力地掐著人,瘋狂道:“不許叫我爸,我不是你爸,你個野種,不許叫我!!”

與此同時,幾個公安同志趕緊放下手上的活兒跑過去把兩人拉開。

陸建林被架開了,腳踢著前方,不斷朝陸言之的方向咆哮著:“吳富貴,你不是人,你居然欺騙我,你還我兒子!”

“咳咳——”

陸言之趴在地上,脖子上一圈紅痕十分明顯,他捂著疼痛的脖子,眼睛看向陸建林的方向,終於感受到新鮮的空氣,張著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的同時咳嗽聲不斷。

秦以安搓了搓冰冷的手,嘖了一聲:“老爺子可真狠啊,差點沒把陸言之給掐閉氣,瞧那脖子上放開這麼一會兒就紅青了,人看著也有點瘋癲,精神不正常。”

陸景和嘴角掛上一抹諷刺的笑容:“陸建林最好面子,也最剛愎自用,被人利用了一輩子,面子裡子都受損,得知訊息後有這樣的舉動不奇怪,最重要的是他剛因為那一家子在裡面拘留了20天,心裡積攢了不少怨氣和恨意,這又知道這一出,可不得發瘋。”

秦以安贊同的點頭:“也是高高在上驕傲了一輩子的人,臨老知道這訊息,還幾次三番因為那些人和事遭了罪,可不得備受打擊精神失常。咱們現在過去?”

陸景和把兜裡裝著熱水的玻璃瓶遞給秦以安暖手:“等等看,等他精神穩定一些再過去,或者等他出來咱們過去接,那時候再告訴他更多的事情也來得及。”

秦以安懂了,抱著熱水瓶笑眯眯地看向陸建林。

穩定後要再受刺激,接連受幾次打擊,多誅幾次心,那陸建林只能自求多福了。

渣男老畢登,不值得同情,就應該自食惡果。

前方,拘留所的院子裡,陸言之緩過來後朝精神有點失常,正破口大罵的陸建林的方向跪著走了幾步,焦急解釋道:

“爸,我以前不知道,真不知道,我也是在派出所裡面才知道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爸,我只認你是我爸爸,這輩子只認你,永遠是你的兒子啊!”

喊著喊著陸言之還哭紅了眼。

“滾,別什麼阿貓阿狗都來認老子,你的親老子為了你過好日子害了我親兒子,你佔了這麼多便宜老子不僅沒享受到你一絲福,你反倒是連理老子頻頻丟臉破財出事,滾吧你,老子有自己的親兒子,比你這個禍害好一萬倍。”

這時候知道自己的兒子好了,早幹嘛去了,害了媳婦,傷了兒子,兒子都已經被傷透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