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最後一絲絲期望落空,心如死灰,身體也發軟,哪還邁得動腳,要不是身後有個陸言之抵著,他已經摔到地上爬不起來了。

“你說什麼?”

“既然建林兄不進去,那我就在這裡和你說,這是你的調職檔案。”

寧欽從包裡掏出早已經準備多時,已經揣卷邊了的檔案遞過去。

“廠裡念你為廠工作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惱,沒有辭退你,你也彆氣餒,你在基層幹得好也是一樣的。”

寧欽說到這裡欲言又止:

“就是你別怪我多嘴哈,我就是想先給你提個醒,你現在的名聲實在是不行,到處都在傳你的私生活,我說老兄,妻子是娶來尊敬愛護的,不是拿來伺候人害的,你看你現在,把自己弄成什麼樣子了,啥也沒有了,就連大部分中年男人最基本擁有的妻子、子女、家,還有自己健康的身體都沒有了。”

寧欽一副無能為力,怒其不爭的臉看著他。

“哎,到處都在傳是你害死了原配,廠裡也抵不住壓力,所以才給你做了這樣的處理,害,你就是你自己毀了自己,可惜了,我也就勝在愛媳婦,愛孩子,愛家庭,顧家了,不然我指定贏不了你。”

陸建林眼裡沒有了光,像個灰撲撲的死魚眼,一口血要噴出來了,但因為眼前的死對頭,想保留自己最後一絲面子,硬生生把嗓子眼的血給吞回去了,低著頭無力地捂著胸口,痛得厲害。

哈哈,扎心了老鐵,一句一句的話都準準確確紮在陸建林心上,全方位打擊。

秦以安越來越覺得這位新廠長兩口子都是有趣的人。

寧廠長還在輸出。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我也就不多說了,兄弟,你體恤體恤我,先去收拾一下家裡的東西吧,不然我又得被媳婦揍,晚上得睡雜物間,拜託了你了,我不想和老鼠睡覺!”

寧欽雙手合十,雙眼祈求的看著他。

他有一次惹媳婦生氣了,也曾經有一次在柴房裡和老鼠作伴,陸建林眼睛漸漸被淚水模糊,眼前彷彿看到了自己那早亡的髮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