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只得順著御湖獨自觀景。
遊園的姑娘們因為沒有下人相隨,有些便就湊成了一處,有些便就與琉璃一樣,形單影隻的獨逛。
因郭遐說過,遇到有親善的姑娘也可嘮一嘮,琉璃便觀察著有無合適的人。
可大約因為有了永和宮與薛成月那一樁,即便是孤身的姑娘們見了她,也只是裝著沒見一樣走了,琉璃漸漸地也就打消了結交的心思,索性到了牡丹叢旁的一座敞軒底下賞起花來。
這裡樹下陽光正好,上方敞軒裡不知點的什麼香,香氣隨著飄動的簾幔溢位來,十分醉人。
她摘了朵花插在髻上,背靠著梧桐樹,仰頭閉上眼,盡情地呼吸。
上方虛掩的鏤花窗後一個人正微鎖雙眉盯著樹下做吞吐狀的她,彷彿是森林裡的蓄勢待發的狼正盯著即將到手的獵物。
半晌,他目光不移,略偏頭往屋裡一點,低沉而緩慢地問道:“你確定,就是她?”
陸詔走過來,負手同望過去,以著無比肯定的語氣:“就是她,無疑.”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她就是徐慎的外孫女?”
看了片刻,他又看向陸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