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有些發白,盯了她半日才把臉轉過去,盯著牆壁上的一副奔馬圖,說道:“那太慘了!凡是當年見過竇家被滅口的人,沒有一個願意去回想這件事。

他們的房子臨近王府大街,當時我初為女師,在陳王府上授課,那天夜裡忽然聽到少師府方向傳來連綿不絕的慘叫聲。

陳王妃在佛堂禮佛,不讓我們出去看。

總而言之,如今沒幾個人願意提起這件事,你以後也不要提了!”

“可是,”琉璃咬了咬唇,說道:“沒有人覺得這是個冤案嗎?”

郭遐轉過身來,凝眉走到她面前,“先皇斷出來的,怎麼會是冤案?!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許你再追究下去了!”

“謹遵先生吩咐.”

琉璃只得點頭稱是。

此事到底成為她的心病,往後竟一直持續了許多年。

徐師叔離京那日琉璃在院子裡往南去的方向敬了杯酒,然後又迴歸到這大宅院的生活裡。

她不得不迴歸來,因為就在這個時候,淑華來了。

“這個事情只怕宋夫人也辦不成了.”

來了以後她面色凝重的說。

“今兒早上宋夫人在坤和宮得到的訊息,聖上預備在八月十五為祈家父子封王授爵之際,從進宮赴宴的朝臣閨秀中為祈允灝當場指婚!還說到時五品以上官員必須攜妻帶女參加.”

當場指婚!這不就意味著是場變相的選秀麼?聖上竟然對祈家重視了到了如此地步!這下連琉璃也失了分寸:“訊息可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