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琉璃恍然,這個祈允灝當真已成了香餑餑了,只不知京中這些閨秀如潮水般朝他撲面湧來,會不會將嚇他回北邊兒去?時間就在不知不覺中又悄然過去了十來日,說話間六月廿八日已然來了,這日聖上領著在京所有皇子大臣在北城門外,終於迎來了祈元帥與他的十萬兵馬!整個京城都只聽見百姓的歡呼聲與鐵蹄的噠噠聲,因著將士們裡頭好些也是京中本地的,離家六七年終於凱旋迴來,各處民居里也張燈結綵,猶如迎來了年節。

這一日府裡所有擔職的男人都去了宮中,因著聖上有旨,要在乾寧殿大擺宴席,為所有將帥接風洗塵,於是五品以上的官員們又有得忙了,這一日竟然鬧將到太陽西斜時才散。

眾老爺回府後又在安禧堂議了半日,聽春香和紅梅說是議論今日回朝來的祈元帥父子與朝中各黨派的關係,老太爺似乎對於祈元帥回朝很是憂慮,還提到左丞府和太子黨,他覺得接下來一段時間,必須要摸著石頭過河才成。

琉璃聽得她們不清不楚地說完,也猜著了八九不離十。

無論怎樣,這件事的確在朝野上下掀起了一場不小的波瀾,而聖上對祈府的看重也成了一記推力。

多了這麼些人要論功行賞,又要安排官職,勢必許多衙門也要受到影響。

朝廷裡的動盪波及到府內,何江鴻近來往外走動的次數便就頻毓了起來,而四房裡也時不時傳來聶氏要何修原出去打點關係的訊息,而齊氏也在這個時候回了孃家幾趟,至於做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七月初的時候淳陽來府時帶來了好訊息,說是皇后娘娘接了毓華的庚帖,後來又曾主動問起過她兩次,似乎甚有意願。

琉璃生怕此事過早披露出來又要經受不少波折,故而只與蘇姨娘和淑華說了。

浣華雖然與她親近,可她太過天真,口風不嚴,也就沒說。

淑華覺得此事越來越有靠譜的跡象,她知道琉璃恨不得快些將毓華弄出府去,於是罕見地帶著安慰地口吻說:“也不用太著急。

就算沒弄成,她也怪不到蘇姨娘頭上去,遲早要嫁的,總不能為著慪氣就往下拖,拖到過了二十去給人做填房麼?”

琉璃哪裡能不急?自從見到蘇姨娘那番癲狂之態後,她就隱約覺得她就像個紙糊的人兒似的,已經經不起多少風浪了,再者她自己時不時地也有些消沉的話說出口來,琉璃聽著就越發的按捺不住了,她必須儘快把毓華從餘氏身邊弄走,省得她弄出什麼夭蛾子來。

如今何蓯立也在針對蘇姨娘,萬一蘇姨娘哪天撐不住了,可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到時候她又要怎麼翻出這塊天去?!所以她必須加緊步伐做這一切,與報復上輩子的仇恨比起來,終究是這輩子能不能揚眉吐氣走出這座府去過自己的日子要緊!“這樣好了,”淑華道,“這兩日宋府會來人送大婚吉日要用的一些禮儀之物,我到時讓他們給子玉捎個話,替你加把勁兒.”

琉璃道:“子玉是誰?”

淑華臉紅著扭過去一點,“就是我未婚夫婿.”

琉璃怔了怔,接而捏著她臉啐她道:“你個不要臉的,還沒過門呢,子玉子玉叫得這麼親熱!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跟他私底下見過了?要不然他憑什麼替你辦?”

淑華把她手推開,抿著嘴道:“上回林都使夫人做壽,都去了。

是他闖過來見的我,不是我見的他.”

琉璃嘖嘖嘖:“好個端莊賢淑的四姑娘,竟然做些這樣破規矩的事,看我不告訴先生去!”

“你到底要不要我幫忙嘛?”

淑華急道。

琉璃坐回去,託著腮道:“你那個夫婿現在哪裡當差?”

淑華坐端正了,說道:“在詹事府做檢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