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門小戶人家,三嬸才生了孩子就要被逼審,傳出去府裡少爺們還要不要娶妻了?人家誰還敢把姑娘嫁到府上?三奶奶也是媳婦,難道就不怕將來也有一天這事落到自己頭上?”
阮氏被她一堵,說不出話來。
如今連何蓯立都不敢對琉璃怎麼著,她又能說什麼?琉璃冷笑著走到椅子旁,緩緩落座。
就算今天不為著浣華,就衝著他們是何蓯立的兒子兒媳,琉璃也要跟她鬥到底了。
何樸松這時見得琉璃出來說話,便也忙與老太爺說道:“齊氏貪墨的銀子我可以奉還,還請父親看在她才為何家生了小孫兒的份上,饒了她這一回!”
老太爺沉哼不語,但看來是有鬆動的意思了。
“既然如此,還請父親把餘氏放出來.”
何蓯立見得此狀,拱手與老太爺道。
老太爺皺了眉:“你什麼意思?”
何蓯立慢悠悠道:“如果說生了嫡子便可為貪銀之事脫罪,那麼餘氏為長房生了兩子一女,怎麼著也抵得過當初那罪責了.”
“你!”
何樸松忍不住了,手指著他鼻子,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又不由得垂下了手來。
琉璃看著何蓯立這樣,心底裡越發不齒了。
這禽獸未必是真還惦記著餘氏,當初在佛堂裡,齊氏當眾搜出餘氏的“親筆”書信來,何蓯立深覺這女人就是吃裡扒外的傢伙,於是兩人這輩子的仇可算是結下了。
而且她也從馮春兒與胡婆子嘴裡確定過,何蓯立後來的確沒再去過佛堂,也沒再管過餘氏,可見是真沒把她當回事了。
可是為了藉此整垮三房,也不惜把餘氏抬出來作說頭,真真可恥至極。
老太爺憋著一口氣,沒辦法,去看二房四房,“你們說,怎麼辦!”
梁氏聶氏同時站起身來,面面相覷看了眼,最後還是把目光投給了琉璃。
“成啊,把餘氏放出來.”
琉璃惡毒地一笑,看著長房一眾人,“讓各府裡都知道,何府長房大夫人是怎麼樣消失了這麼久的。
再讓她以一個被奪了誥命身份的夫人去四處走動——我想,她會比呆在佛堂裡還要死得快些.”
作為曾經最風光的何府的大夫人,丞相府的嫡女,餘氏最終落得了被禁閉佛堂的結局,眼下就算是放她出來,她未必肯出來面對別府上的夫人,也未必會經受得住府里人對她的議論。
那樣的話,她不是死得更快些嗎?但是琉璃名義上還是長房的庶女,這樣的毫不留情從她嘴裡出來,未免有些掃長房的臉面。
何蓯立的臉色眼見著就變了,何廷芳走過來,指著她鼻子:“你這個——!”
到底話說到一半,不敢往下說了,生生嚥了回去。
琉璃揚唇偏頭看著他,索性把下巴揚起些,說道:“我這個什麼?你怎麼不說了.”
祈允灝雖然鮮少到府上來,但是何府裡的人是越來越相信府裡已經有他的眼線了,因為不論任何時候,兩府來往說點什麼,他都能夠了如指掌,瞬間接上話頭。
而且他身邊的近侍李行,也三不五時地往府裡走走,給琉璃請個安什麼的,何廷芳要是還能指著她的鼻子罵賤人,琉璃都要誇他是好漢了。
何廷芳臉憋得發紫,既說不出話,又不好退回去。
琉璃看他這樣,越發開心了。
原來縱使是狐假虎威,看到惡人吃癟,也是痛快的事!老太爺咳嗽了兩聲,出聲道:“還是聽九丫頭的,此事延後——”“銀子是我拿的,不關吳嬤嬤的事!”
門口忽然闖進來一人,對著屋裡人說道。
吳嬤嬤轉頭瞧去,頓時驚了半條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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