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餘氏的確就是容不下蘇姨娘。
可她不是餘氏,更不是何府那四夫人裡任何一個,她還真沒把凝霜她們放在心上,她們的存在在她之前,已經是抹不掉的事實,她再跟她們較勁,豈不是跟自己較勁?當然,她們要是跟她較勁,那性質就不同了。
這兩日沒有那兩個鬧事,倒是清靜許多,含雪倒還是日日地來請安,只是不敢再說什麼了。
她老實,琉璃也就對她客氣,每回來說些花兒粉兒的,漸漸地她倒也不那麼拘束了,有時也會跟琉璃說點府裡頭的事,當然都是不涉及敏感話題的。
敏感話題的內容比如就是說府裡產業,祈允灝與定北王夫婦的關係等等。
除此之外都可以說說。
比如說剛好聊到時下天氣,就扯出這麼個話題來。
“前些日子王府裡的冰窖壞了,裡面藏著的幾罈子葡萄酒也都壞了,不然的話,這麼大暑的天兒,奶奶倒也可以去拿一罈子過來解解暑.”
葡萄酒這種東西傳自西域,數量稀少,又難存放,京中權貴之家才得以見。
琉璃從前在老太太跟前時倒是嘗過一回,如今也許多年了。
聽得說到這個,便道:“那冰窖好端端的,如何壞了?”
含雪搖著扇子,看了她兩眼,說道:“那冰窖設在後花園裡,那天二爺在後園子裡請客,也是拿葡萄酒出來招待,不知怎麼地,隔天去裡頭的冰就全化了,倒成了個水井了.”
琉璃沒聽出什麼含義來,便就嗯了聲,當閒話聽了。
含雪嘆了口氣,說道:“只可惜了咱們將軍的一番功勞,回想起來,這些酒還是當初他從西北邊一路帶回來的呢,別處沒地方放,就只好放冰窖存著了,這兩年他也時常不在府裡,想是也忘了這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