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厲害,當下也怒斥那丫頭:“真是越發地沒規矩了!”
琉璃當然知道月桂打那丫頭去了,聽得凝霜竟敢公然讓人來自己房裡請人,想來也是因著昨日吳子薪瞧病那事兒,知道她會跟祈允灝告狀,卻不知道她這麼不知死活,心裡火氣頓時便也冒了出來。
不管怎麼樣,她還是這裡的正經主母呢!奴才都欺到了臉門上,能吞得下這口氣就見鬼了!但是當著祈允灝,是不好把情緒放臉上的。
她抬頭打量著他,只見他捧著茶漱完口,又接過扶桑遞來的香茗嗅了嗅,好像壓根沒在意這回事,也不知怎麼想。
可是與其讓他去到蘭馨苑聽凝霜告狀,倒不如讓她來把這案子攤出來審呢!搖了搖扇子,索性道:“將軍可是要去蘭馨苑?”
祈允灝拿起茶杯來,湊到唇邊抿了口,望著窗外道:“不能去?”
琉璃可受不了他這麼樣的態度,合著她問這麼句話,就成了她不讓他去似的。
但是小不忍則亂大謀,她忍著氣,極量平靜地道:“哪能呢,將軍想去哪兒還是將軍的事?那蘭馨苑兩位姑娘侍侯將軍慣了,莫說是去瞧瞧,便就是在那兒住著,我也不能說半個不字不是.”
祈允灝目光睨了她一眼,又輕飄飄飛到窗外:“你這麼說,我怎麼嗅到了點醋味兒?”
琉璃面上發窘,愈加有氣,儘量不自亂陣腳,說道:“婦人善妒,乃七出之一,我可不會自討苦吃。
不過是覺著將軍要是還當我是你的妻子,便賞我個臉兒,讓人去把凝霜請過來坐坐,一則全了她這番相思之苦,二則也全了我的臉面,不至讓人暗地裡說我縱壞了她們,連這些規矩都不曉得,坐會兒你再跟她回去,如此大家都心安.”
祈允灝聽畢,好久沒有說話。
一直到琉璃等到捱不住了,熱得又搖起了扇子,他才慢悠悠說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