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蕊兒辦事是讓人放心的。

而進宮的人不到半個時辰也帶著吳子薪回來了,進門見了琉璃,吳子薪便彎腰道了聲:“請姑奶奶安!”

吳子薪便是吳隱中的兒子,他們家也可算是何府的半個家醫了,所以嫁出去的姑娘在他們眼裡都是自家的姑奶奶。

琉璃含笑讓了座,先問了幾句家常。

吳子薪乃是聽說祈允灝的侍妾得了急病,又是大奶奶琉璃讓人來請的太醫,以為當真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這會子見她談笑風生,既不說起病人,也不讓他瞧病,便就有些納悶。

琉璃也看出他疑惑,於是道:“這大熱天的,讓你跑一趟也不容易,吃了茶再讓人帶你去後頭不急.”

吳隱中在何府內宅裡走動多年,對於妻妾間那些事倍兒熟,吳子薪當然也沒從他口裡少聽,這時候見她說不急,便就也猜出這裡頭自有文章,於是也放下心來端起了茶。

等他喝完,琉璃便道:“凝霜姑娘是慶王爺送來侍侯將軍的,請你來,是因為院子裡她病了,聽說是病得揪心,還十分要緊。

我深怕出什麼漏子,所以巴巴地叫了你來,知道你是個能幹的,也不用我多說了,你去看看,看看怎麼給治治。

治好了,我這裡自然有賞.”

又道:“若是碰到了什麼意外的事,你也不要驚慌,只出來我這裡便是.”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將茶捧起來,湊近喝了小口。

吳子薪微一頓,雖然不明具體是什麼意外,但是也知道出不了大事,頓時心領神會抱了抱拳,說道:“姑奶奶放心,小的一定竭盡全力醫治.”

琉璃點了點頭,喚來月桂,帶著他往蘭馨苑去。

蕊兒得了琉璃的吩咐,自然守在蘭馨苑未曾挪窩,見到吳子薪來,她便將她帶到了凝霜房裡。

凝霜躺在床上,見得是個陌生大夫,於是道:“許大夫呢?”

蕊兒道:“許大夫今兒沒空,這是城北請來的名醫,姑娘放心罷.”

皇宮處在正北,宮裡的太醫豈不就是城北的名醫麼?凝霜皺眉衝著吳子薪連看了幾眼,當著蕊兒,到底不好拿大,於是哼嘰了幾聲,從放下的紗帳子裡伸出一隻手來,讓人覆了絲帕,遞到吳子薪面前。

吳子薪診脈的工夫,蕊兒悄無聲息的出去了,站在廊下看架上的鸚哥兒。

沒一會兒,屋裡忽然傳來凝霜的驚呼:“你幹什麼?!來人啊!”

蕊兒掉轉頭衝進去,只見紗帳已經掀開了,只著中衣的凝霜掩著胸口坐在床上,瞪大眼指著吳子薪:“你這畜生!你竟敢侮辱我?”

不等吳子薪反應過來,她又捂著臉伏在床上號啕大哭起來。

“我沒臉見人了!你們竟敢找個這樣的人進來給我瞧病,我要去找將軍給我作主!”

說著她猛地跳下床,趿著鞋就要往外衝去。

那利索的模樣,真讓人沒法相信她已經病得下不了床了。

“凝霜姑娘這是怎麼了?”

蕊兒到了床邊,一把將她攔住按回床上,“這是大奶奶特地請來的名醫給你瞧病,你這是發什麼瘋?”

凝霜捂著胸,哭哭涕涕指著已經驚呆了的吳子薪:“他哪裡是來瞧病的,見著屋裡沒人便來非禮我!”

“姑娘!在下可沒有!”

吳子薪不由得也急出了汗,這個罪名可太大了,他就是有兩個腦袋都擔不起!非禮當朝鎮國將軍的侍妾,就算他敢想也得要他有這個膽子?想起琉璃末尾交代的那話,頓時靈光一閃,莫非那九姑奶奶竟是早料到有這麼一出!“吳太醫,凝霜有些失心瘋的毛病,要是診完了,你就去大奶奶那裡說說情況吧.”

蕊兒轉過頭回來,給他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