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麵糰。
琉璃頭次聽他提起在外從軍的事,便就沒插話,一面也拿起餅模學他的樣子做起來。
一面想著,杭州的年糕是許多年沒吃過了,自打進了京,就沒遇上過幾個南邊兒的人,就更別提這些小吃了。
還真有些想念。
不過,他怎麼知道她在杭州住過?琉璃抬起頭來,看著他,他也正好頓住了,轉頭往她望過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杭州住過?”
祈允灝看了她一會兒,轉回頭去,揉起麵糰來,“換庚帖的時候,是要知道彼此出生時辰和出生地的,那上面有.”
琉璃釋然了。
因為,的確是這樣不錯。
她方才聽他陡然提到杭州,還以為他會是徐師叔信中所說的南下尋找外公遺物的那些人呢。
說來也是,他要是知道她是誰,怎麼會捨近求遠南下去呢?要是她是他,說不定就像何蓯立那樣先用各種方法威逼引誘她交代出來。
或者,直接掀了白馬寺。
當然,他不知道外公有東西就藏在白馬寺。
想起白馬寺,不免又想起那把不知所蹤的銅匙。
要辦的事兒真是太多了,也沒幾件順心的。
入秋的雨不大,卻十分經得起下,這場雨一直又下了四五日才停止。
這日吳子薪又來了府裡給琉璃診脈開方子。
因著前些日子聖上的病,琉璃也是盼著他來。
於是摒退了下人問他:“聖上究竟得的什麼病?”
吳子薪面上一凜,肅顏道:“宮裡的事,小的萬死不敢亂傳.”
琉璃死盯著他看了會兒,他還是不語。
琉璃知道他上頭有王法壓著,不好硬逼,也就不作聲了。
吳子薪寫了方子走後,琉璃順手將幾次開的新舊方子一起壓在茶盤底下,對小丫頭元宵道:“蕊兒回來了,讓她拿去抓藥.”
然後回裡間歇著去了。
這一歇就到日斜時分才醒來,蕊兒見她醒了,忙打簾子進來道:“今兒吳太醫開的方子,我怎麼找不著?”
琉璃指著那茶盤底下:“不還放在那兒嘛.”
“哪兒有!”
蕊兒拍起大腿來,“我都找了四五遍,壓根就沒見過有方子!”
琉璃一想,迅速地起來,“把元宵叫進來!”
元宵很快來了,琉璃沉臉道:“茶盤底下的藥方子,哪兒去了?!”
元宵跪在地下抹眼淚:“奴婢真的沒碰過。
奶奶進屋之後,奴婢就一直在這裡守著來著,後來尿憋得實在熬不住,就去了趟茅房,前後也不過兩口茶的工夫。
後來季嫂子回來,我去茶盤底下拿方子,就不見了!”
“那有什麼人進來過沒?”
蕊兒急道。
琉璃雖然沒什麼病,可這藥方子的事可大可小,落在他人手裡還不定生出什麼風波來呢。
元宵道:“除了月桂姐姐進來拿過衣服,就再沒別的人來過了.”
琉璃當然不會疑心月桂。
主要是她房裡的東西月桂海棠跟蕊兒一樣,只要不上鎖的都能看能碰,她犯得著這麼做嗎?再說,這藥方子她拿了也沒用不是?她懊惱地往元宵望去,只見她臉上已經多了好幾道紅掌印,知道是捱過罰了,不是她乾的,逼也逼不出來,於是便揮手讓她退下了。
“去廊下跪著,好生反省反省!”
等她下了去,蕊兒焦急地與琉璃道:“咱們院裡又沒有小孩子拿去亂玩,會是誰起這心思呢?”
琉璃沉吟片刻,說道:“真要是有人起心思,天長日久總出露出尾巴來。
仔細盯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