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就全變味兒了?”
“蕙姐姐?”
琉璃捕捉到這字眼兒,眼前立時閃過段文蕙的模樣。
“對啊,蕙姐姐!”
祈木蘭揚高聲音道,“蕙姐姐可是咱們京中有名的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比起二嫂來也不差呢!大嫂是不喜歡字畫,還是不喜歡蕙姐姐,怎麼把這屋裡的東西全都改了?”
這屋子琉璃自打住進來時就這模樣,她沒覺得什麼不好,於是也就沒怎麼動。
再加之也許是從郭遐那裡學來的毛病,她喜歡專室專用,讀書寫字的地方一定是在書房,會客一定是在廳堂,所以從來沒起過往廳堂裡掛許多字畫的心思。
她這意思是,段文蕙在這裡住過?祈木蘭在椅上坐下,蕊兒端了茶來,她皺眉道:“我只喝雀舌.”
蕊兒怔住。
琉璃笑道:“去拿雀舌.”
祈木蘭看著蕊兒下去了,才又往桌上子那月餅攤子望去。
“我聽說大嫂在屋裡做月餅,這可是下人們做的活兒,大嫂好歹也是個命婦,做這些個,就不怕丟了大哥的臉面麼?”
琉璃笑意盎然,“無妨,你大哥臉面大了去了,這一星半點的沒什麼.”
祈木蘭不妨這麼說,頓時沉下臉來,“大嫂真是太讓人失望了,怎麼能這麼說大哥呢?蕙姐姐可從來不這樣!什麼叫他臉面大了去,這是你身為妻子該說的話嗎?”
琉璃道:“大姑娘做過別人妻子嗎?”
祈木蘭頓住。
琉璃笑了笑,“大姑娘要是沒做過,怎麼身為妻子該怎麼說話?”
祈木蘭臉紅了,怨忿地瞪了她,“我知道你伶牙利齒,連爹爹與孃親都可以頂撞,他們不計較是他們大人有大量,我可不是他們,你可別指望著我好欺負!府裡每到節日都是那麼過的,憑什麼你這裡就要格外不同一些?你們關起門來點燈籠蒸月餅,是不是成心怪母親苛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