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些亂了套的感覺,只得忍住心頭紛亂衝梅氏福身拜了拜,“是媳婦怠慢了。
請夫人恕罪.”
梅氏交疊著雙手靠在桌上,唇角露出輕慢一笑,說道:“也不是我苛刻,為了你長點記性,還是跪著吧.”
琉璃又跪了下去。
縱使知道沒來請安罪不致罰跪,但是在這種時候,似乎也沒什麼不可能的了。
這一跪,又是兩個時辰,月桂海棠扶著她回到房裡,她除了冒冷汗,幾乎已不會做別的了。
蕊兒讓她靠在榻上,替她往傷處擦藥。
今日這麼一跪,不但昨天的青紫範圍又大了,更是已經把腫著的地方破了皮。
蕊兒一邊哭著一邊拿藥水給她清洗,又拿著藥膏在傷口周圍輕輕按摩,幾次都幾乎忍不住哭出聲來。
月桂流著淚跺腳:“還以為過了門總算好了,不用再受折磨,哪知道過來更狠!這日子讓人怎麼往下過?!”
琉璃無話可說,一邊流汗一邊咬緊牙關。
海棠忙不迭拿絹子給她擦汗,又喂她喝了口茶。
“什麼事?”
屋裡頭正忙活著,外間忽然有人慢條斯理的說道。
然後就有人呼啦啦地衝進來,齊聲道:“將軍!”
蕊兒月桂嚇了一跳,立即站起身來。
簾子被外頭丫鬟撩開了,祈允灝走進來。
先是微蹙著眉頭往屋裡一打量,然後目光落在琉璃光裸著的傷腿上。
琉璃這會子也嚇得來了精神,連忙地扶著榻背起身。
“這是怎麼了?”
他走過來,眉頭越蹙越緊。
“將軍!”蕊兒在旁福身拜了拜,說道:“大奶奶這兩日在正院裡立規矩,眼下腿腳不方便,請恕奴婢們代大奶奶向將軍請安.”
有蕊兒說了這麼漂亮的話,琉璃當然就不做聲了。
祈允灝盯著琉璃的傷腿瞅了半刻,回頭往外道:“李行!”
李行大步進來了,到了簾子外,側身對著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