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老太太給她的嫁妝裡不缺好東西,但她會傻到把嫁妝拿出來待客嗎?祈木蘭聽得將這些在她眼裡的不值一文的東西來歷一說,頓時也傻了眼!別說這些東西都只是為了招待兩個客人,就是她自己房裡像這樣的東西也不多。
當下便漲紅了臉,頗有些無地自容了。
“你早說不就好了嗎?也省得我操心了!”
她咬著唇,半日才找了個臺階自己下。
琉璃這向心情壞著呢,能讓你這麼輕易下臺去?“說到這兒,我倒也有話說了。
本來就是個收拾屋子的事,用不著驚動我的。
大姑娘也知道是夫人讓我負責收拾屋子的,那麼我負責管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今兒我這裡都弄好了,表姑娘來了有什麼不滿意自然我負責到底。
要是說她來之前這屋子被弄亂了,又或者換了什麼東西丟了什麼東西,那我到時可就問大姑娘了!”
“何琉璃!”
祈木蘭跳腳指著她怒斥。
何琉璃?這姓氏還真刺耳。
琉璃看了她一眼,衝鈴蘭二人使了個眼色,讓她們快些收拾。
然後轉過身來,衝祈木蘭瞥了一眼,一言不發往朝慶堂走去。
“你這個刻薄的女人!大哥不喜歡你,不讓你生他的孩子,最後你什麼也得不到的!”
祈木蘭扯著嗓子在後頭吼叫,十來歲的孩子聲音最清脆了,院裡頭的人都聞聲望了過來。
琉璃頭也沒回,穩步過了穿堂。
即使這輩子她得不到祈允灝,得不到真愛,她也依然可以保有自己,也依舊要積極地活著。
小孩子幾句氣話而已,能傷到她嗎?回到房裡,蕊兒迎過來,“沒怎麼樣吧?”
她拂了拂衣袖,說道:“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有什麼事?傳飯吧.”
蕊兒還要說什麼,她已經讓撩開簾子進屋去了,進了門,才發現屋裡頭還坐了個人。
祈允灝已經進來了,正坐在圓桌旁。
而桌上擺著個扣著的盤子,隱隱地散發出香氣。
琉璃默默衝他欠了欠身,便退了出來。
“別走!”
祈允灝追出來,在簾子外頭將她攔住了。
琉璃漠然地抬臉看向他,他牽起她的手,走進來,到桌旁,用另隻手將桌上扣著的盤子開啟,推到她面前來。
竟然是盤炒年糕。
“熱的,快嚐嚐.”
他拉著她坐下,從旁拿勺子舀了一塊,遞到她嘴邊,目光裡充滿著希翼。
她閉唇頓了半刻,張口將它吃了,將手抽出來。
他還要再喂,她偏了頭過去,片刻回過頭來,說道:“將軍回來了,正好,我有話跟將軍說.”
祈允灝將勺子放了,又將盤子緩緩扣在年糕上。
說道:“什麼話?”
琉璃從他身邊走開,定了定神,平息了一下心頭的悶氣,恢復神色道:“下晌夫人交代我,說是忠勇侯府的兩位表姑娘要來做客,在咱們府裡住兩日,然後跟我們一道進宮赴宴。
我覺得有必要將軍說一聲。
另外就是,夫人說,兩位姑娘與將軍是很熟的,我怕怠慢了二位,所以請將軍想想,表姑娘若有什麼忌諱的東西,還有些什麼喜好,將軍好歹跟我說一聲。
免得到時招待不周,倒不好了.”
祈允灝瞪著她,她只當沒看見。
無論如何,生活還是得繼續的,該說的、該交代的都得攤開了講吧。
誰讓她現在還佔著人家正妻的身份吃朝廷俸祿呢?眼下來的是他的竹馬青梅,她怎麼能不告訴他。
而且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