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著,可是祈允灝都已經表示無礙了,她當然也就不慌了。

見書案上一碗茶都被拍落在地下,她彎腰將瓷碎一片片拈起來,然後站直腰說道:“太子攔我車駕在先,我也沒犯王法,太子倒將我團團圍住了,我也不過跟他說了幾句理,自認不值得王爺生這麼大氣.”

“只是說了幾句理?”

定北王手指發顫指著她,“你把那段延山打得皮開肉綻只是說幾句理?那段延山好歹是個四品都尉,你一個婦人家,有什麼權力毆打當朝命官?聖上怪罪下來,你就是徒刑的罪!”

琉璃笑道:“聖上就是怪罪也得有個條理,我也不是無緣無故打人,他段延山四品都尉又如何?他假傳聖旨釋出公文擾亂民生,還攔截上官的車駕,就是罪大惡極!兒媳不過是打了他幾鞭,給他個教訓,還沒交給聖上處置呢,怎麼,他倒反向王爺來告狀了麼?”

“你還笑!”

定北王簡直氣暈了,老大那個混帳已經夠他煩了,他不知道怎麼還招來個同樣這麼煩的兒媳婦!難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麼?他撫著前額,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也是個上過學的,究竟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他是當朝太子的人,你打了他就是直接打了太子的臉,太子會不懷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