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來長的玉白菜仔細包好。
朝中王侯皆為皇室宗親後戚之家,雖不掌實權,但是地位顯貴,而裕親王又是聖上的親弟,裕親王妃做壽便成了事,不止長房要去,按理說老太太也得親自去,可惜身子不允許,老太太便吩咐餘氏四妯娌前往。
而毓華也說想與淳陽說話,故而也一道去了。
而淑華燕華均因為訂了親,都留在府裡。
此番因為偷雞不成反蝕了把米,燕華回府後便被聶氏日夜埋怨,加之心裡也對聖上的旨意十分抗拒,弄得情緒很是不好,四處找人撒氣,就連芙蓉與黃鶯也被她毒打了好幾回。
琉璃向來視她如瘟神,更是不願在這節骨眼上搭理她,並叮囑月桂海棠小心著莫要招惹。
這二人還算聽話,琉璃觀察了她們年餘,覺著愈發順手,便將蕊兒之事告訴了她,並讓採萍有事直接與她們二人聯絡。
這日下完學琉璃才回到房裡,月桂便上前來道:“方才採萍來說,蕊兒姐姐已經大好了,再休養十天半月,就可跟好人一般了.”
琉璃聽著很覺高興,當下讓她去拿錢給蕊兒買藥。
月桂犯愁說:“這個月哪還有錢?再要,只好跟八姑娘借了.”
琉璃回想著算了算,光給蕊兒送藥什麼的就已經花了二三兩,這裡頭還有兩個丫鬟的月錢,可不早就沒了麼?可蕊兒傷治到一半也不能落下不管,萬一落個後遺症豈非大禍?想起還有十兩銀子存在蘇姨娘那裡,便只好趁她來時向她要了。
拿著這借來的銀子在手又不免苦笑,人只道她如今風光得很,老太太必定給了她不少賞賜,可哪知道她連月錢都沒給她加一分,也就是混了個好聽的名聲罷了。
這樣下去總是不行,總得想個辦法生錢才是。
她這般掂量著,便也有了主意,只等著蕊兒身子一好便可進行。
日子到了七月,眼見著離燕華出嫁的日子越來越近,她的脾氣也就越來越暴躁了,這日芙蓉黃鶯皆不在眼前,找不到人撒氣,正聽得抿翠正在後院裡唱曲兒,居然就跑到後院尋晦氣來了。
一進門便將桌上的茶壺摜在地上,指著抿翠鼻子道:“你個不要臉的臭婊子,好人不學,如今竟學起戲子勾搭男人的那一出了麼?別以為仗著肚子裡有塊貨就成了娘娘,要唱你出去唱,別在這裡汙我的耳!”
抿翠自打確認懷孕以來身上就一直不舒服,還幾次三番見紅,眼下正歪在床上歇著。
她原本氣性就大,這些日子也被何修原縱壞了,當下也不顧肚裡還有孩子,上前一掀桌便把桌上茶壺茶杯摔了個粉碎:“我倒不想當娘娘,當娘娘沒當成反當了後孃的不知是誰?!你要不是成日裡想著如何勾搭男人,如何知道戲子唱戲是為這般?”
燕華早就被聶氏嘮叨夠了,這會子哪裡聽得她再這麼哪壺不開提哪壺?當下紅了眼,一個箭步衝上去,揪住她頭髮將她反扣到床上,另一手往下狠甩起她的耳刮子:“娼婦!你竟敢咒我,我便讓你死得好看!”
在外熬燕窩的春香立時尖叫著衝進來,拼命將她扯住,另外兩名小丫鬟卻是怕了五姑娘的名聲,只在旁作急,並不敢上來阻攔。
春香便就喊道:“快去請老爺夫人!”
小丫鬟們才又立即衝出去了。
抿翠縱然不示弱,到底輸在身子不便,猛然被燕華一扣一打,便有些吃不住,一面呼著痛,一面身子往床底下墜。
春香顧不得冒犯不冒犯,咬牙將燕華拖開到一邊,趕忙將抿翠扶起來,抿翠卻忽然鼓著雙眼,捂著肚子尖叫起來!春香順眼一看,只見她微隆的腹部正隨著胸脯劇烈起伏,而只穿著中褲的兩腿之間已然被鮮血飛快染紅!“快,快去請大夫!”
春香失聲尖叫,轉頭一看除了燕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