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

餘氏咬牙不語。

琉璃又道:“明眼人都知道,你是府裡掌管中饋的主母,底下人無一不聽無一不從,你讓誰放點什麼在我房裡,或是從我房裡取點什麼出來,豈非輕而易舉?可是我呢?不過是個在正院侍候祖母的庶孫女,自從昨日事發以來便被關進了佛堂,至今滴水未進粒米未入,這幫下人們都恨不得早些餓死我好向您表功呢,我又哪裡來的那麼大神通,可以在夫人您的房裡設陷阱?莫非我早有先見之明,知道我今日會有此一劫,所以早就安置好了用來害你?”

餘氏詞窮,老太爺這裡卻已經派了聶氏蘇姨娘與何蓯立一道前去長房了。

琉璃繼續看著餘氏,說道:“誠如你所說,這燕窩自打進入長房以來便是我一人掌管著,這點我承認。

人家反問你我的作案時間,你也說不上來。

可是燕窩在進來正院之前呢?御燕莊的燕窩每批到府後皆由您親自交收,因此,你也是接觸每批燕窩的人其一。

吳大夫既說這燕窩是用含砒霜的水浸過,那自然需要一定時間才能滲入燕窩之中,然後晾乾才送來。

每批燕窩您簽收以及轉到正院來都有時間登記,我們現在只需要把你簽收燕窩的時間與正院接收燕窩的時間拿出來比對比對,看看中間能不能銜接得上,便可首先確定你具不具備這個作案的時間。

大夫人,您說呢?”

餘氏臉色倏的從漲紅變得刷白,握著絹子的一雙手也在篩糠一樣顫抖了。

老太爺拍案而起,指著門口喝道:“傳我的命令,去長房把簽收御燕莊燕窩的登記簿子拿過來!還有正院裡接收府裡供給的簿子,一併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