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今聖上在此,我也敢!”

“那好!”

琉璃點頭,湊近她耳邊低聲說了起來。

這邊鬧得人翻馬仰的工夫,杜睿正在梧桐院與郭遐下棋。

“這些日子,也不知她的棋藝長進了些不曾?”

杜睿拈了顆子,自言自語般道。

郭遐瞟了他一眼,毫不客氣殺掉他後方一大片。

“自打收了我那副琉璃棋,聽說倒是時常地在練手。

只不過她那愛管閒事的性子,我看再練也練不出什麼名堂來.”

杜睿情不自禁地笑起來,倒像這話不是批評,而是在褒獎似的。

他摸了摸鼻子,得意地道:“要是能得我這個名師親自指導,她肯定就不一樣了.”

郭遐輕哼了聲,慢條斯理將子落下,盯著棋盤上一大片黑子:“可是名師,你輸了.”

杜睿遁聲看去,果然自己的白子不知不覺已被她吃了個乾淨,一看天色已然不早,只好站起來道:“姑姑說的是,下棋還得專心,我看我還是先告辭吧!”

郭遐送他到門口,說道:“你跟殿下提過了?”

杜睿抿唇停步,低了頭下去,“提過了.”

“殿下怎麼說?”

“她還是那句話,說懸殊太大了。

這幾日似乎在給我物色別的姑娘,彷彿還有何府上的那位三姑娘,可是我都沒理會.”

他說的隨意,但箇中酸楚卻輕易就能聽出來。

郭遐看了他半日,撇開臉去,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般:“過兩日,我去侯府看看殿下.”

杜睿眼裡忽然泛出些光亮,但緊接著,他又垮下肩膀來:“我知道姑姑從來不插手這些事,還是不為難姑姑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處理就好.”

郭遐頓了頓,點點頭,目送了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