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道:“二嫂這話可莫說的太死,你不會,我不會,可難保別人不會。
九姑娘還是個半大孩子呢,這會死裡頭逃得生來已是不易,誰要是想借她再做點什麼,她能不能再洗乾淨自己就保不準了!”
她這麼一說,琉璃便往齊氏看去。
齊氏端坐的姿態依然如故,投向聶氏的目光卻暗含著狠戾。
琉璃跟蘇姨娘費盡了心機把餘氏拉下馬,結果得了最大便宜的卻是齊氏,聶氏的話雖有小人之嫌,但從她如今的地位看來,未必跟當初餘氏的心情不同,在沒有全部權力盡掌於手心之時,也許誰都會如鯁在喉輾轉難安罷?但她與餘氏不一樣,換成餘氏,這會子許是翻了臉了,齊氏一向少語,便是這會兒,她寧可在暗中使狠,也不會輕易與她當面起衝突。
“四弟妹怎麼這般說話?”
梁氏見聶氏死性不改,專門挑事,生怕引得琉璃不肯答應,頓時有些著急,“若是再有這種事,縱然老太爺饒得了那人,我也饒不了!”
琉璃斜飛一眼,心底冷笑。
到得她真正倒黴那時,她梁氏看熱鬧都來不及呢,還會饒不了害她的那人?她們既想把這燙手山芋交給她,她倒不妨把這鍋水再攪亂攪亂。
她扶著扶手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既然有二夫人這句話,那我不接都不近人情了。
那麼就請夫人們把這牌子拿給我吧.”
梁氏如釋重負,看了眼齊氏,從桌上裝通牌的盒子裡拿出一塊來遞給琉璃,“這便是大庫領專供安禧堂所用之物的通牌,姑娘把它收好了.”
琉璃拿著那牌子在手,忽然又道:“又快年底了,冬月一到,莊子上又該交歲供了。
聽說莊子上的六個管事倒有三個是原先大夫人插進去的,不知道今年府裡中饋忽然易主掌管,那幫子人會不會從中翻起什麼浪來?興許該跟老太爺提提,讓他把那些人趕緊換了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