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嬪在旁撫琴,琴聲如絲繞過屋樑在殿內迴轉。

駱貴妃示意琉璃在簾櫳下站著,自己且走到聖上旁邊,替他掖了掖微敞的衣襟。

聖上沒睜眼,卻伸手一撈將她的手握住了,緩緩道:“朕熱,你偏又把衣裳給朕掩嚴實了.”

駱貴妃略嘆口氣,說道:“你總還跟個孩子似的這麼任性,什麼身子又不是不知道,萬一著了涼,不是又要受苦?”

聖上嗯了聲,果然跟個孩子似的任她將衣裳整好了。

駱貴妃撫平他衣裳上的皺褶,回頭走到安嬪身邊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安嬪下去了。

駱貴妃回到聖上身邊,聖上已睜開眼,說道:“朕聽安嬪說你方才遇見灝兒的媳婦兒,她怎麼了?”

駱貴妃往琉璃站處看了眼,回過頭去說道:“灝兒的媳婦兒命苦,不提也罷.”

“怎麼了你倒是說!”

聖上似有些著急,發起小脾氣來。

“好了好了我說我說!”

駱貴妃急忙安撫著,又無奈地道:“一提到灝兒你就總是這麼沉不住氣,也就虧得我受得了你,要是坤慶宮那位,還不得恨死你?”

聖上微笑,略帶討好之意:“知道你好,這幾十年不就指著你在身邊嗎?好端端的何苦又去提她?”

“不提她如何能行?”

駱貴妃一拂絹子,竟然隨性地席地而坐,抱著膝說道:“三郎可知道,忠勇侯府的段文蕙上回意圖砸傷那孩子沒成,灝兒都恨不得弄死她來著,可皇后竟然暗中把段文蕙收在身邊為女官,如今又打算以女官身份送回到灝兒身邊去呢。

這不是成心給人添堵嗎?”

聖上眉頭皺起來,“她想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