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將她攬進懷裡。
琉璃因此回了神,看向窗外:“到了嗎?”
他嗯了聲,“到了.”
馬車在坡下停住,上坡的路不太平整,他將她抱下車,然後一路抱回房去。
蕊兒見得他們回來,連忙讓春香打扇,自己給琉璃上了碗溫好的墨魚蓮子,給祈允灝上了碗涼透的百合湯。
等琉璃把湯喝完,祈允灝說道:“住這裡到底不如城裡方便,請太醫都不及時。
府裡我都差不多安排好了,隨時可以回去住。
你看你幾時可以回府?你別擔心,回去後你若還想來這裡住,我再抽空陪你過來住兩日便是.”
這裡到底不如王府守衛森嚴啊。
上晌問過醫正,醫正說眼下快四個月了,胎位穩了,不如頭三個月那麼易驚動,莊子裡寬敞又空爽,所以住住倒無妨。
原本他也是想由著她性子再住住的,可是杜睿已經見過她,那就不成了。
萬一那小子一個沒忍住,跑這裡來撬他的牆角就不是不妙之極麼?這裡正揣著他的小心思,哪知琉璃卻也嘆道:“你說的是,我也是該回去了。
皇后方才說了,明兒個就會送個人到府裡來幫我協理家務,順便幫著侍侯你。
我要是再呆在這裡,只怕牆角都要被人撬了!”
說著睨了他一眼,牙齒咬起來。
他聽她這麼說,心底下竟是歡喜起來。
也沒去深究琉璃話裡意思,不欲讓她看出什麼,因而面上仍然一派正經,如往常那副大將軍的模樣,慢吞吞道:“很是。
你在府裡,很多事情就讓人沒空子可鑽了。
只不知皇后要派誰來?”
琉璃捧著湯碗白眼看他:“還能有誰?段文蕙唄!你都忘了我幹嘛出來的了?”
祈允灝這回才是真的聽進去了。
皇后既然明日把人送到府來,那就是說琉璃必然要在場的了。
當然,皇后自然也料到她這一回府就不會再輕易出府,於是琉璃也就索性將東西全都收拾好,再讓人回城另派了輛馬車過來,預備好明兒一早回府去。
其實原本可以不回東郊,直拉就回府去,可是事出突然,到底還有些事要當面交代賴五與馮春兒,所以不能貪便利。
祈允灝夜裡就留在這兒了,晚飯後聽見外頭蛙鳴,見著李行他們出去釣蛙,居然興起也一道去了。
到半夜回來,居然收穫頗豐,幾個人釣了足有小半麻袋,算算怕有一二十斤,明日足可以帶回去讓謝二家的做幾日好下酒菜。
馮春兒見他們興致高,當場就宰了半盆蛙,生了大火,下了足油,抓了把朝天椒和兩把蒜子加幾片八角桂皮丟下油鍋,再將蛙肉滋滋地爆了,炒成麻辣鮮香的一大鍋端上來,看著聞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然後賴五又抱來一罈酒,熱了幾個饅頭,祈允灝指著他倆坐下,與他們一道宵夜了。
琉璃也披著衣坐在一旁,看他們吃的香,自己卻是不吃的。
見過活的之後她就怪不忍心。
但這些侍衛們不同,長年呆在邊關那地方,輕易吃不到新鮮肉菜,聽祈允灝說,軍餉沒到的時候,為了保持體力,山上的草根和沙漠裡的蠍子和晰蜴都逼得沒法吃過,所以是不忌這些的,琉璃想象著那樣的艱苦,所以能理解。
於是估計定北王也喜歡,到底黃、虞二嬤嬤的確照顧得她不錯,看在這份上,於是讓月桂從眾狼手裡搶過一盆生的來,交代預留著到時給定北王送去。
祈允灝也沒吃,只讓馮春兒下了碗麵來吃了。
他順道還給琉璃採回把野花,讓海棠插在水瓶裡給她獻寶。
琉璃把聖上給的諭旨給他瞧,並說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