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出門尋人鬧騰去了。
舞月當初進來的時候甚是高調,都以為會成為長房裡頭一個被大奶奶親自挑出來侍侯祈允灝的侍妾,她自己心高氣傲地,平日也得了不少人白眼,如今段文蕙捲土重來,別人自然早想看她的下場了。
而她這個時候有些什麼動作,那也簡直是一定的了。
所以,當片刻之後有人來告訴說舞月得罪了鈴蘭,把鈴蘭氣得哭起來了之後,琉璃就飛快走到了院子裡,當場把舞月喝斥了一頓。
舞月居然不服氣地頂撞她,然後她氣怒之下就喚了吳忠來,把她給攆了出去。
舞月被處置了,所有人都滿意了,議論著,回了房。
琉璃隨後也回了房。
祈允灝白天不在,段文蕙無用武之地,於是琉璃得已安心處理家務。
蕊兒已經不便行動了,打東郊回府後琉璃便交代她回去歇著,調了個小丫頭過去侍侯。
萬樓裡生意趨於穩定,季小全惦記蕊兒,每天打烊後倒是回來,翌日一早又過去。
琉璃自有身孕後也未曾去過鋪子,也不知是如何一番光景,正好月桂也惦記著她兄弟,於是翻了翻黃曆,便打算趁明日吳子薪來過之後過去瞧瞧,於是讓人去告訴蕊兒,季小全回來後讓他進來一趟。
晚飯等了有些時候,祈允灝才遲遲迴來。
一進門將帶回來的一大籃子葡萄放到桌上,然後便拉著琉璃進了裡屋,讓李行守著門,說道:“今兒那太監捉著了。
可是在逼問的時候,他竟然咬舌自盡了.”
“當真?”
琉璃真沒想到竟會鬧出條人命。
“當場死在陸詔面前,那還有假?”
祈允灝把眉頭皺緊了,“而且陸詔還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把面罩扯下,他就咬斷了舌頭。
如此看來,這背後的人愈發要緊了.”
琉璃點頭,“眼下要查出這人來,看來只有從含雪身上下手了.”
祈允灝道:“我也是這個意思,這事不能拖。
今兒夜裡我就去探探她。
等會兒我去蘭馨苑的時候,還得你幫我扯個幌子。
她們在房裡我無法下手。
你找個藉口喚她們過來,然後我才好去.”
“這個有何難?”
琉璃點頭,“將軍不是帶了新疆大葡萄回來了麼?我就請她們過來吃茶好了.”
兩人說了會話出來,琉璃便讓傳晚飯,同時讓人去請含雪凝霜飯後來喝茶。
段文蕙聽說祈允灝回來,便自動進來侍侯。
全程倒是恭恭謹謹沒說話,完全沒有點侯府大小姐的架子,看上去真的是在一心贖罪的模樣。
琉璃看見她這裝模作樣的就討厭,可人家有皇后的懿旨,琉璃還真不便就這麼把她趕出去,免得擔個抗旨不遵的罪名。
祈允灝則一門心思全在琉璃身上,眼角掃都沒掃段文蕙一眼。
琉璃為怕飯後段文蕙糾纏住祈允灝,令他無法脫身,於是也道:“我請了蘭馨苑兩位姑娘來吃茶,段姑娘呆會兒也留下來吧.”
段文蕙看著祈允灝,祈允灝皺眉道:“奶奶讓你留下就留下,看我做什麼!”
段文蕙抿了抿唇,逆來順受地應聲稱是,留下了。
祈允灝走後,段文蕙就不是這模樣了,慢悠悠坐上椅子,又成了原先尊貴的侯府大小姐。
琉璃讓人上了茶,然後把果子擺好,又添了幾道果脯,凝霜就到了,進門就與琉璃道:“回奶奶的話,含雪身子不舒服,說改日再給奶奶請安.”
特地就是要調開含雪,如何能容得她不來呢?琉璃道:“不過是坐坐,只要下得了床,便請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