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房妾都是好人家的閨女,哪裡懂得在這事上那麼多的門道?所以忠勇侯活了大半輩子還真是頭一回在房事上享受到了無比的暢快,得了舞月便如同得了寶貝,這幾日正琢磨著要怎麼跟忠勇侯夫人說開,把她抬舉成姨娘。
因為尚沒有得到琉璃示下,舞月也就還暫且拖著忠勇侯,如今為引開段文蕙,也就可以讓舞月出手了。
傍晚時候,春香來報,說段文蕙又來了。
琉璃道:“讓她到小花廳來.”
才到花廳坐下,段文蕙就來了。
琉璃沒等她開口,就道:“鈴蘭扶桑在侍侯將軍沐浴,段姑娘要見將軍,便等等喝碗茶吧.”
段文蕙睨著她,坐下了。
琉璃不動聲色,讓人上了茶,自顧自在旁吃起加餐來。
吃到一半,門外春香帶著梅氏的下人來了,進門便與段文蕙道:“表姑娘,侯府來人了,說府裡出了事,請姑娘即刻回府一趟!”
段文蕙皺眉:“什麼事?”
那人看了看琉璃,說道:“侯爺執意要納一位姨娘,今兒便與侯夫人吵架了,世子爺也都被侯爺打了,姑娘最得侯爺夫人疼受,世子夫人請姑娘回去勸勸呢.”
“什麼?”
段文蕙當下變了色:“侯爺為什麼突然要納姨娘?”
來人眼皮往下一翻,垂首道:“小的也不清楚,還是請表姑娘回去看看吧.”
忠勇侯六旬有餘的年紀,居然還鬧著要納妾,說的好聽是不服老,說的不好聽則是色迷心竅,這連下人都沒臉說的事兒,段文蕙臉上又哪裡掛得住?當下看了眼裡屋方向,跺了跺腳,便衝出門去了。
琉璃等人走盡了,便才笑起來。
忠勇侯早已墜入舞月的溫柔鄉無法自拔,侯夫人自然早看不慣,暗地裡想除掉舞月而後快了,舞月只消抓住侯夫人一點點把柄往忠勇侯跟前這麼一鬧,再添油加醋哭訴上幾句,忠勇侯就沒有不暴躁的可能!侯夫人一被斥,老臉掛不住,當然會拉上兒子媳婦來助威,忠勇侯不便打老婆,難道打兒子還不敢嗎?世子被打,世子夫人楊氏又是個沒主見的,下人們當然要把身為嫡長女的段文蕙喚回去了。
從一開始琉璃就防著段文蕙與舞月二人碰面,她是怎麼也想不到舞月是從琉璃屋裡出去的。
她這一回去,沒有三五日是回不來的了。
自從琉璃懷孕回府起,朝慶堂四處便已經堵得跟銅牆鐵壁似的,只要沒有段文蕙,基本上沒有外人進得來。
如今段文蕙被支了出去,琉璃可算是鬆了口氣。
這日夜裡便就平安過了。
接下來兩日也如預料中那般平靜。
只是營裡將士們聽說祈允灝受傷,級別高些的都遞帖子進來了,琉璃親自回帖子婉拒了他們的好意。
另外朝中也有些同僚也送來帖子,還有譬如馬惟清之流,也都表示想過府探望,琉璃當然不可能允許,於是這些人就讓範雲去應付了。
定北王也曾讓人來看過兩回,不過這都好對付,反正他們父子長年不和,定北王也沒指望祈允灝真能給他的人什麼好臉色,不過就是讓人問問罷了。
祈允恪也來過兩回,不過見琉璃挺著肚子在房裡,問了問便就退了。
祈允靖卻是一次沒來過。
當初祈允灝把何毓華推給他,他至今對他還是懷著怨氣。
加上近來如意在精心“調理”之下,身子又完全“恢復”了,於是兩人如漆似膠地,關上永慶堂的大門便再不理會外頭的事。
如此這般過了幾日,琉璃倒是也漸漸把心放鬆下來,只要不出什麼意外,要這樣瞞個七八日下去,不是不可能的事。
於是除了惦記著祈允灝的歸期,日夜倒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