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
鋪子開張前夕,琉璃又去了趟巡視,別處倒罷了,重中之重乃是後院雅室。
她一個人拿著圖紙進內,呆了好半日才出來,也不管外頭人等得發急。
這一看倒是放心了,交代季小全和範雲下去,三月十六日一準開張。
祈允灝接到夫人指示,即刻告知了陸詔,於是當天夜裡,從西湖樓出來的那位叫做的黃滿的大廚就已經帶著自己的行李以及鍋勺抵達萬樓了。
如今萬樓雖未開張,但各部人員已經入駐,黃滿進廚房看過之後,就立即指派了紅案白案以及各處幫廚的上任了。
琉璃這幾日簡直沒怎麼睡好過覺,這是她頭間拿錢出來投資的買賣,而且用的是長房公中的錢,這兩萬多兩銀子對一個王府來說不算多,可卻是她為了將來的大將軍府而設立的財源,是指著它錢生錢利滾利使她的小家越見紅火寬裕的,她沒法子不緊張。
“虧了也沒什麼,爺給你賺回來就是!”
祈允灝看她翻來覆去的歇息不好,總是這般說道。
琉璃氣得捶他的胸:“怎麼能說虧?你就不能說點吉利點兒的!”
擔心歸擔心,這喜慶的日子還是來了。
她不便拋頭露面,於是就在萬樓對面的一家酒樓訂了間靠窗的雅室,盯著對面。
也許是鋪子地頭好,也或許是萬樓東家和氣好客的名聲傳了出去,進去的人倒是不少,加之天氣又十分晴朗,這三月天裡出來吃酒踏青的人也很多,路過時見著門口招攬生意的小二也還好客,於是也不介意進去坐坐。
當中好些人還都面熟,顯然都是官場上碰見過的。
範雲在王府呆過,早有眼力勁兒,碰上什麼人說什麼話,應對得十分到位。
而季小全則站在櫃堂內,態度謙虛,全程與範雲有商有量,也不見慌亂,倒是也有幾分掌櫃模樣。
眼見著樓上靠窗的雅室也坐滿了幾間,琉璃喚來桔梗兒,“去送份帖子給沐陽郡主和婁姑娘,就說我聽說桂花衚衕新開了間酒樓,邀請她們晚上過去嚐嚐手藝.”
往後陸詔和祈允灝都得上這裡來議事的,別的人她還拿不定主意,陸沐陽本就是親王府出來,同姓陸,而且她們家聶珏也早跟陸詔混到一塊兒去了,就算當面碰見陸詔在此也沒什麼。
而婁明芳的父親婁政前不久已經歸附到陸詔這邊,成為他智囊團裡的重要人物,自然也不懼的。
別的人就沒那麼放心了,羅家姐妹交往不深,在與宜泰公主碰面交底之前,她不會把她們之間的交情往更深的地步扯。
宋府正與東宮糾纏不清,淑華當然是不能請的。
浣華當然不怕,只不過前兩日平哥兒病了,抽不得身。
如此說起來,就只有陸沐陽婁明芳尚且可以完全交心。
桔梗兒麻溜兒地去了,蕊兒看著對面熱鬧場景笑道:“看來奶奶是白擔心了,咱們做了這麼充足的準備,佔盡天時地利人和,是不可能做不起來的.”
海棠笑道:“現在蕊兒就是大掌櫃娘子了.”
蕊兒臉上一紅,嗔道:“如今月桂做了侍衛長娘子,你別眼紅,趕明兒奶奶定也會賞你個什麼副將娘子少將娘子做的!”
蕊兒跟海棠打趣,月桂聽著臉也紅了。
琉璃瞅了她一眼,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月桂婚期就定在這個月底,這也是琉璃考慮過後的意思,等鋪子開了張,她才有時間來替她操辦。
當初蕊兒成親時雖然談不上大操大辦,可是也在丫頭裡也算風光了。
而後來琉璃也賞了她宅子,此番宅子有祈允灝讓範雲闢出來了,到底比不上蕊兒的。
月桂這廝對內沒心眼兒的緊,壓根沒在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