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猛獸。

定北王也十分焦急,手捋著鬍鬚不住地盯著布簾放下的門口,而梅氏則交握雙手不停地踱步,時而口裡道著“老天保佑”,時而又雙手合十道著“阿彌陀佛”。

定北王被轉得眼暈,便就伸手道指著椅座道:“坐下吧坐下吧!”

梅氏坐下道:“王爺,我也是著急.”

定北王沒心思與她說這個,嗯了聲便又盯著門簾。

梅氏看了眼香英:“你進去瞧瞧,看有什麼可幫手的沒?”

香英答應著,掀簾子便要進內。

李行從旁將她擋住:“你不能進去!”

香英回頭看著梅氏,梅氏見定北王沒出聲,咬了咬牙,便只得忍下來。

王府裡忙昨人仰馬翻的時候,陸詔正與杜睿一道在半瓶衚衕作客。

為了保密宅子裡住著有人,每日裡琉璃都會吩咐人送肉菜去宅子裡。

三個人正圍坐一處談論字畫的時候,沈氏忽然就快步走了進來,說道:“王府裡送菜的人說,琉璃今兒只怕要生了!這會子正在房裡痛得呼天喊地呢.”

三人同時站起來,杜睿道:“可有請太醫?”

陸詔道:“允灝今兒休沐,這會兒應該在吧?”

徐原想了想,與沈氏道:“你搭府裡送菜的車過去瞧瞧!”

沈氏點頭,轉頭便去換衣。

杜睿道:“大白天的,夫人這一去只怕容易招人注意,不如由我來護送一程罷.”

“這怎麼擔當得起?”

徐原連忙推辭。

陸詔忙把他攔下了,說道:“咱們倆叨擾半日,正要告辭了。

保護夫人安全是在下的責任,先生就不必推辭了.”

徐原對陸詔還是有些隔閡的,但是因有著杜睿同去,此時聽他這麼說,便也就拱手道:“如此便有勞二位.”

三人到了後院,沈氏已經梳妝好走了出來,丫鬟扶她上了馬車,陸詔杜睿便也上了馬。

後院裡有暗門直通向巷子。

出得門來,杜睿便有些心切。

陸詔趕上前勒住他馬頭,說道:“不要心急。

有他在,沒事的.”

杜睿聽得這個“他”字,方才意識到自己險些失態,於是放慢了馬速,默不作聲抿起唇來。

陸詔見他不欲說話,便也微嘆一氣,止住了話頭。

很快到了定北王府東角門外,沈氏坐在馬車上進府去了,陸詔也跟著往裡頭去,偏頭一見杜睿沒跟上來,卻騎著馬立在牆腳下發呆,於是道:“你不進去?”

他搖搖頭,說道:“表叔進去罷,若有她平安的訊息,便請捎出來告訴我一聲.”

陸詔本就是打算陪著他一道進府去的,畢竟杜睿的身份還是不太適合出現在定北王府,可是他也知道他若不去心裡定不會安實,眼下見他不進去,自然也就不便進去了。

於是也把馬頭掉轉,到了他跟前,說道:“既是這樣,我陪你在這兒等,派個人進去打探著就成.”

沈氏進了朝慶堂後,李行即把她帶進了後院。

這時候吳子薪已然到了,正帶著兩名醫女同進內助產。

祈允灝這會兒聽著琉璃聲嘶力竭的呼叫正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見得沈氏進來倒是愕了愕。

因著梅氏在,李行忙道:“這是陳國公府上的親戚,沐陽郡主聽說大奶奶臨產,特意差人過來看看的.”

沈氏衝定北王與梅氏行完禮,二人都關注著房裡的事,倒是沒大在意她。

而祈允灝看到她卻是回了神,忙衝沈氏作了個揖,將她讓到內房去。

此時的琉璃已然疼得快暈過去了,總覺得身體裡有股潮湧在推著肚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