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都給奪走!而她如果像當年一樣攏絡好了定北王,與長房面上關係密切了,到時想下手,豈不是輕而易舉?這半日間,她忽然就想通了,有如茅塞頓開,心裡頓時通明透亮起來!“你說的對,明爭不過,我就暗取!”

她朝著遠方點頭,渾身又充滿了鬥志了。

琉璃回了房,祈允灝過不多久也回來了,琉璃把先前在門下遇見梅氏的事跟他一說,他皺眉道:“她的話你不要理會。

一個人心裡齷齪,看別人自然也是齷齪的.”

琉璃當然不會理會,告訴他不過就是知會他一聲的意思罷了,省得到時候梅氏又企圖拿這個使什麼壞心眼兒。

日子飛快進了九月底,琉璃的肚子看起來愈發壯觀了,祈允灝幾乎已經不出門,有什麼事都是別人上門找他。

她如今連院門都不出了,因為雙腳開始腫脹,連鞋都要特地另制,腳一腫,走起路來就有些疼,所以乾脆就在院子廊下走走。

這樣也未免枯悶,桔梗兒見近來雨多,便在院角堆了些沙子,築起個臨時的小水池,再從外買來幾隻小鴨子放進裡頭,讓它們遊給琉璃解悶。

廊下的鸚哥兒見著新來的成員,總是瞪圓了雙眼時刻做出戒備狀,時而還與鴨子們互叫幾聲。

有時候處理完公務,祈允灝也會陪著琉璃一塊兒在廊下看,如果琉璃興致好,便就讓她多呆一會兒,如果她嫌累,便就扶她回房歇著。

回房後祈允灝便會把她小心地挪到床上,幫她雙腿架高,肚子以下蓋上被褥。

吳子薪說架高雙腿然後再按摩按摩會好些,於是沒事的時候祈允灝便會給她按一按。

琉璃最近什麼也沒幹,院子裡的事務範雲也大多交給了祈允灝,有些進出款項的事還是問過琉璃才決定,不過這些並不勞心費神,何況有月桂海棠在側。

“穩婆都是現成的,黃嬤嬤虞嬤嬤從前都有接生的經驗,何況到時候吳子薪也會到場,另外乳孃我也讓範雲找了三名,到時看小傢伙喜歡哪個,就留下哪個,所以這些你不用擔心這些.”

祈允灝一面為她按著腿,一面柔聲說道,“還有,你生的時候,我也會全程在旁邊陪你的,一定要看著你平平安安地生下他.”

“不要.”

琉璃搖頭,“我才不要你陪在旁邊,那模樣肯定恐怖極了。

我可不要你看到我這一面.”

“我又不介意.”

他說道,“正是因為恐怖,我才想陪在你身邊.”

“可是我不要.”

琉璃還是搖頭,“你只要在我聽得到你聲音的地方待著就好了。

我不要你看見那情景.”

齊氏生產的時候其實在她心裡留下了陰影,雖然孕期中她從未表現出過對生產的恐懼,可是隨著日子的臨近,真到了這會兒,她心裡的忐忑也愈發明顯起來。

她多麼不想像齊氏那樣,更或者像葉王妃那樣,生下孩子卻不能親手撫養,不能親眼看著他長大,可是就算是萬一真有這麼逃不過的一劫,她也不希望他在旁眼看著她這樣死去。

祈允灝每每見她這樣堅持,最後只好又點頭,但是他也有條件:“到時候我就在外間守著,你只要叫我,我就立即衝進去.”

琉璃也總是含笑點頭,“好.”

夫妻倆這裡溫存著,月桂隔著簾子道:“將軍,三爺來了.”

九月最後幾日就在綿綿秋雨裡過去了,十月初一早上,天空忽然放晴了,而且是不折不扣的晴天,陽光明媚天空不帶一絲雲彩。

這樣的好天氣,人的心情也會隨之飛揚起來的。

今日營裡休沐,琉璃一大早起來,就聽說祈允灝與祈允恪在朝慶堂後院子裡對練,很想過去瞧瞧,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