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
說完他冷哼了聲,大步往廳堂裡去。
琉璃在房裡聽得蕊兒說杜睿來了,而且祈允灝全程對他十分友善尊敬,心裡莫明也就踏實下來了。
他知道祈允灝能做到現在這樣,便說明他是真的拋開心結真心接納杜睿了,她雖然與杜睿緣份已盡,可是他畢竟是在何府那些艱難的年月裡唯一給過她曙光以及保護的人,要說真的就此將他完全放下,她自認真的做不到。
陸沐陽她們幾個與她關係關密的聽說杜睿到來的事,自然也瞅空進來問她。
她含笑地把實情告訴了:“將軍肚裡能撐船,杜睿是君子,這樣的人不結交,跟誰結交?請帖是他自己寫的,也是他親自吩咐人去送的,這裡頭可沒我的事.”
眾女聽完,自然不免又表示起對祈允灝的佩服來。
這裡寒暄了一陣,眼看著午時將至,洗三添盆的重要時刻來了,正院裡來人請了,黃虞二位嬤嬤便抱著小嘟嚕在眾位姨姑的簇擁下去到榮熙堂正廳。
因為是嫡長孫,將來也是要承宗的,於是按規矩要在正院正廳辦洗三。
琉璃是不能下床的,孩子便由祈允灝祈允恪兄弟護送,讓兩位嬤嬤抱著送到正廳,象徵性地洗洗澡,然後接受各方來賓的添盆禮。
琉璃呆在房裡,正院裡的情況便由呂科與桔梗兒接連傳送,所得的金銀財寶便就不必說了,定北王給的是把未開刃的寶劍,還有整套鑲金綴玉的鞍蹬,以及一副純金造的盔甲,盼著小嘟嚕傳承家風的心情溢於其表。
陸詔以及小戚妃等人送的皆是金鎖金項圈以及金銀禮單等物,出手個個都大方,那數目一報出來桔梗兒等人未免都合不上嘴。
不管怎麼說,小嘟嚕今兒是賺大發了!正堂裡除了祈允灝以外,今兒最高興就是定北王。
人活到他這個地步什麼最重要?面子最重要。
這些禮金代表的不止是錢,也是他定北王的臉面。
這其中貴重的東西無數,但是貴重裡再數起來,杜睿的禮稱得上是最特別的,不是尋常金玉,卻是一副南洋鑽石切割成的棋子,一色透明,一色包著黑金,另配黑白兩隻古樸的棋罐。
有眼尖的人認出來,黑的那隻棋罐是黑金制的,白的那隻倒是瓷的,不過卻是古久之前傳下來的孤品。
為了配成套,這黑金罐子應是按照白罐的形狀打造的。
這簡單的一套,沒有別的綴物,不是珠寶,卻勝過珠寶許多倍。
他這裡一出手,在場的驚歎聲就再次此起彼伏湧現出來了,定北王無言地朝他拱了拱手,祈允灝定定看了他片刻,也向他點頭示意。
百來桌客人的禮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添盡的。
小嘟嚕半躺在大澡盆裡,看著周圍這麼多人,先是哇哇哭了幾聲,然後見他們居然都笑起來,約是不甘心這樣被他們當開心果,便就止了哭,兩眼骨碌碌地打量著這個,又打量著那個。
杜睿添完盆準備站起來,見到他兩眼定定地望著自己,就不由得頓住了起身的勢頭。
小嘟嚕一見剛開始那些人好多都是長著鬍鬚的,看起來一點都不漂亮,突然蹲了個這麼美貌如花的叔叔在面前,看著這麼賞心悅目,小嘴巴忽然就咧開了,衝著他咯咯笑起來。
杜睿的心倏地就柔軟了,不覺伸手想抱抱他,一看旁邊這麼多人,不得已又止住了,改為觸了觸他的小臉蛋。
小嘟嚕見他半途又不抱自己了,兩眼一眯便就大哭起來。
黃嬤嬤趕緊上前抱哄,他卻還是望著杜睿直哭。
杜睿有點窘,陸詔在旁道:“小嘟嚕喜歡你,你就抱抱他吧。
頂多趕明兒再奉上份禮,做他的乾爹.”
說著往祈允灝睨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