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嫡出大姑娘,尊貴的文蕙鄉主的玉體被整個王府的老小全都看了個遍,忠勇侯覺得整個人從上到下都如有針扎,卻仍還得老著一張臉給定北王以及琉璃與祈允灝賠不是。

從頭到尾沒有人問起那漢子的來歷,府上那麼多家丁,他們都以為只是其中一個,而生米煮成熟飯,追究他的來歷其實又有什麼意義呢?拿到桔梗兒給的十兩銀子,漢子立馬鎖緊褲頭出府了。

從此再不會在兩府的地盤上出沒。

段文蕙被忠勇侯接了回府,一路上仍然高呼著“灝哥哥”,忠勇侯煩不勝煩,上車前便撕了塊破布將她嘴巴堵上了。

定北王盯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臉色一直臭到等閒人不敢靠近。

梅氏更是心虛得連大氣也不敢出,若是定北王此時趁熱打鐵追究起段文蕙進府的始末,她也逃不脫一份責任。

由此,定北王府與忠勇侯府兩府間的交情就算是完了。

而翌日琉璃便滿意地聽到街頭巷尾傳來的段文蕙寂寞難耐、在定北王府用淫羊藿與精壯下人行苟且之事的訊息,對於這樣的香豔情事,一傳十十傳百最後傳出來的總是會比原版還要離奇許多。

琉璃不想讓段文蕙死,死了就沒意思了,這麼樣瘋瘋癲癲地活一輩子,然後讓忠勇侯府成為京城的大笑話,這樣豈不是更有看頭嗎?在忠勇侯府再度被推到輿論的風口浪尖上時,隨同段文蕙而來的那兩名宮女也來向琉璃辭行了。

琉璃想了半刻,跟她們說道:“段姑娘做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辜負皇后娘娘的期望了。

你們回去跟皇后說,就說皇后下回再派人來,一定要派個耐得住寂寞的,不然,我府上的家丁一下子吃那麼多淫羊藿服侍她,豈不是很傷身?回頭我又上哪裡找這麼些人去?”

兩名宮女聽得面紅耳赤,夾著包袱灰溜溜地回宮了。

回宮之後皇后屁都沒放一個,琉璃等了三日,便聽說聖上把皇后叫過去斥了一頓,想來是街頭巷尾的傳聞已經傳進了宮裡,聖上終於也聽說皇后做了件多麼不靠譜的事了,為顧皇家顏面,便不得不再將她斥一回。

陸詔次日到了府上,一進門便捂著肚子笑彎了腰,琉璃坐在榻上吃葵花子,直到他笑夠了才說道:“我這裡有個主意,你要不要聽?”

陸詔揉揉笑得痠痛的臉,說道:“什麼主意?”

琉璃數著掌心的葵花子,揚唇道:“能幫你拿下親軍京衛大將軍戚正昱的主意。

你先說,我要是幫你辦成了,你怎麼謝我?”

陸詔想了想,正色道:“你要是辦成了,你這胎生的若是個女孩,到時我便封她為郡主,賜她良田千畝,華廈百間。

將來還定下她為太子妃.”

琉璃一嗤:“你連老婆都沒影,誰知道誰當太子!”

陸詔道:“我雖沒老婆,兒子卻有兩個了,將來不管誰當太子,你的女兒都是太子妃!”

琉璃想了想,又道:“那要是我生的是男孩呢?”

陸詔笑道:“那就保密.”

琉璃立時沉了臉,端起葵花子出門去。

正碰上祈允灝進來,見她嘟著嘴一臉不高興,便瞪陸詔道:“你又說什麼了?”

陸詔沒好氣:“我哪敢說什麼?”

便把剛才來龍去脈一說,然後道:“我可惹不起她!”

祈允灝扶著琉璃回到榻上坐下,說道:“你究竟有什麼好主意?”

琉璃這才揚唇道:“太子不是禁足不能出宮麼?戚正昱這門婚事自然就被耽擱了,如今段文蕙瘋了的事外人並不知道,聖上肯定不願意皇后被牽連進這風波里久也抽不出身。

如果這時候有人跟聖上吹吹耳邊風,讓聖上把段文蕙指給戚正昱做填房,忠勇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