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她一時沒法兒再去找到合適的幫手,所以當段文蕙一敗塗地之後,琉璃的孩子就註定要成為王府的嫡長孫或嫡長孫女了。

祈允灝聽完她這麼說,還是不太放心,不過除了再加強些人手之外,似乎也沒有兩全齊美的法子。

於是便就透過聶珏轉告陸沐陽,讓她多多往王府裡走動。

陸沐陽一來,自然婁明芳也跟著來的。

後來浣華也帶著平哥兒來了,常常一屋子人說笑談天,倒是過得十分快活。

轉眼八月過了,又到了丹桂飄香的時候,舞月帶來段文蕙的訊息。

段文蕙回府之後,便落下了不肯穿衣的毛病,但凡身上有布遮身,便要將其扯下才可,如若將之綁縛其上,她便會拿剪刀將其剪碎。

楊氏沒法子,只得把屋裡一切刀剪之物藏起來。

這下衣裳脫不下了,偏她又每日裡瘋瘋癲癲地四處尋“灝哥哥”,而要命的是,沒過多久,楊氏便發現她嘔吐嗜睡,然後月事兩月未來,請了大夫一瞧,竟然是懷孕了!閨閣女子失身已是丟人,哪堪再加上這未婚先孕之罪?更何況,這孩子的父親不但是個相貌醜陋心智偏低的下人,而且還找都沒法去找上人家!忠勇侯深覺丟人,便命人將她鎖在園子裡不準出來。

世子與楊氏到底念及骨肉親情,暗地裡為其延醫診治,熬了墮胎藥讓她服了。

可是她清醒這會兒鬧著要把孩子打掉,癲狂那會兒又死都不肯讓人碰她,說這是灝哥哥的孩子,她不要打,她要生下他帶他去見祈允灝。

世子夫婦被弄得筋疲力盡,府裡幾房人看宗房的眼光也不同了,甚至因為是在王府鬧丟的臉面,連祈氏都對楊氏沒好臉色起來。

最後楊氏沒法,趁段文蕙睡著,終於還是把藥給她灌了下去,當天夜裡孩子就下來了,段文蕙得知後,竟是連父母也不認了,每日裡見人就打,竟沒了幾個清醒的時候。

琉璃聽完由衷地嘆了口氣,但是一點也沒有內疚的感覺。

段文蕙從來也沒有對她手下留過情,即使落到如今這樣的境地,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楊氏夫婦也是咎由自取,甚至段文蕙落得這境地也有他們大半的責任,如果不是她們甘願與皇后串通一氣想坑害於她,她又上哪裡治她去?對此,她坦然得很。

同時,對於忠勇侯府的劣行她也計劃開始了。

段文蕙出了事後,忠勇侯府如今更是一府的烏煙瘴氣,這時侯舞月可發揮的空間可就太大了。

首先舞月藉著段文蕙之事在忠勇侯不斷吹風,將管教不嚴的責任落到忠勇侯夫人以及世子夫婦身上,忠勇侯回頭便去尋侯夫人出氣,這麼一鬧,侯夫人也覺委屈,便找來了孃家人。

不過她孃家如今也是子侄輩當家,這姑太太跟姑老爺鬧紛爭,晚輩們除了勸慰,也不便多說什麼。

再說,這樣的事情本就是身為主母的責任,忠勇侯即使斥責她,又哪有什麼錯?侯夫人這裡受了窩囊氣,便就去尋兒子媳婦數落,怪責他們教女無方。

世子與楊氏本就已焦頭爛額,被夫人當著兄弟們這麼一罵,頓覺丟臉,連這個世子的位子也坐不舒坦了,只恨不得就此出府避得遠遠的去。

他們不想當世子,自然有大把人排著隊想當,於是二房三房便就卯足了勁明爭暗鬥,爭這個世子之位。

世子回過神想自保,結果局面卻已失控,早鬧到了不可開交的地步了。

總而言之,如今的忠勇侯府已然成了一鍋爛粥,儼然又是另一個侯門內宅的宅鬥故事。

忠勇侯都不敢輕易出門,生怕被人指背脊,除了外人尚且不知道段文蕙發瘋的內情,別的什麼事都被嚷嚷出來了。

而他們府上傳出的笑話越多,輿論對於段文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