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曾召他詢問起灝兒的去向。

臣請問,聖上是相信了外人謠傳,覺得灝兒詐傷在府,有意欺君是麼?”

“愛卿這是哪裡話?”

聖上一激動,頓時咳嗽起來。

旁邊太監連忙上前撫背,搗飭了好一陣,聖上方才平復下來。

琉璃細看他臉色,這一咳之後面上便湧出片不正常的潮紅,果然像是病入膏盲的樣子,便有些擔心起定北王這般強硬,會否引得聖上不悅起來。

正擔心著,聖上卻擺手喚開了太監們,看向定北王道:“朕是問過不錯,可你覺得,朕真的是那麼偏聽偏信之人嗎?”

定北王哼了聲,態度稍軟了些,卻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放棄初衷。

“便是這層不說,那再有一事,灝兒媳婦被太子遣人謀殺,差點害得臣失了兒媳又失了孫子,聖上為何不即刻捉拿兇手問罪?”

“你有什麼證據說是太子遣人行的兇?”

聖上指節敲著御案,皺起眉來了,但卻還是看不出來有怪罪定北王的意思,而更像是埋怨地:“沒有證據,就是誣陷。

不能因為皇后開罪過你們,就把太子也牽連進來。

你都在朝做了大半輩子的官了,怎麼連這點規矩都不懂?”

“怎麼沒有證據?”

定北王哼道,然後回頭向著殿外,“把人帶上來!”

門外他的侍衛早押著刺客等在殿外了,這時候聽得吩咐,便將人扭送了進來。

聖上看著地上這人,眉頭又皺了。

定北王不等他出聲,已經從懷裡把刺客親寫的供詞拿了出來,“這刺客便是灝兒媳婦的人當日捉拿下來的活口,還有這供詞,已經是他親手按了印畫了押的,便請聖上親自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