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聖上瞅了眼手足無措的他,眼裡的不耐與厭憎又湧出來。
俗話說相由心生,一個人內心齷齪,面相也是上不得檯面的。
他真不知道這樣的人,將來如何能擔得起這偌大一座江山?偏偏內閣那幫老頭的態度卻硬挺如堅石,堅持認定太子無大錯不能廢立!“太子行為失察,聖上定會還你定北王府一個公道。
所幸未釀成大禍,否則的話,朕必定要詔告天下不可!”
終歸是自己的兒子,聖上不得不放緩了語氣,如此安撫定北王。
琉璃聽著聖上這話卻不由地揚了唇角。
果然是一國之君,話說的滴水不漏。
乍聽上去這話是要嚴懲太子,可細聽之下,卻是說由於未曾釀成大禍,所以這太子之所作所為也就不必公告天下了。
會不會因這件事廢太子琉璃不報指望,可是聖上這話聽起來就讓人不服。
這未釀成大禍不是太子懸崖勒馬停止了謀殺,而是琉璃這方及時採取了應對,如果說當日她沒有帶那麼多侍衛出門,杜睿又沒有及時趕到的話,豈不就釀成大禍了?聖上這偏心偏的,也太明顯了!琉璃臉色沉下來,祈允灝臉色更不好看了,當即就站起來,走到定北王身邊,向上道:“啟稟聖上,敢問狼無緣無故要吃羊,吃到嘴邊了,羊砸了狼的牙齒,把狼擊退了,這狼還是不是可以饒恕?”
聖上語塞,皺眉道:“你坐下!朕與你父親說話,你插什麼嘴?”
祈允灝道:“太子意圖謀害的是臣的妻子,臣若是不出聲,還有何臉面存活於世?聖上今日若不把太子嚴懲了,臣便交出兵權,辭官回府!”
聽到交出兵權四字,太子目光立時亮起來,衝他道:“你此話當真?”
“閉嘴!”
還沒等他說完,聖上已經抓起桌上筆架砸了過去。
而後又指著祈允灝道:“你給朕把話收回去!”
雖然說皇家忌憚有功之臣,可是這個時候交出兵權,那卻等於往皇帝心上捅上一刀!營裡的兵都是祈家父子帶出來的,祈允灝突然交出兵權,底下的將士可不會認為他是自願的,而只會覺得不但太子容不下功臣,就連聖上也幫著太子一道卸磨殺驢!這不會給朝廷帶來任何好處,反而會令得軍心動搖,新補上的大將根本無法駕馭。
這時候用不著太子與陸詔再爭什麼了,這朝廷就即將會面臨潰散的可能!而太子居然認不清形勢,還以為祈允灝只是衝動,還準備拽住他的話頭反將他的軍,這怎麼能不令聖上感到失望和生氣?隨著聖上的怒喝,定北王也瞪了眼祈允灝。
他這樣做雖然有可能脅迫到聖上發落太子,可是拿軍國大事作為條件要挾,是對朝廷忠誠了一輩子的他也不能認同的。
但是祈允灝卻輕蔑地看了眼太子,並沒有順從聖上與定北王的意思否認說出來的話。
在他心裡,他首先是琉璃的丈夫,然後才是國家的臣子,在沒有做到足夠維護好妻子的權益之前,他就是因此獲罪,也絕不低頭!琉璃思量半刻也瞬間領會了箇中含義,見祈允灝死不肯反悔,便只好走出來,說道:“聖上恕罪,允灝只是因為憐惜臣妾,所以才說出這大不敬之話。
此事都是因臣婦而引出來的,臣婦有話,還請聖上恩准讓臣婦一吐為快.”
聖上嘆了口氣,揚手道:“說吧.”
琉璃看了眼太子,說道:“朝堂上的事臣婦管不著,臣婦只說這內闈之事。
上回皇后娘娘在御花園請茶,臣婦險些遇險。
僅僅相隔一個多月,臣婦在進宮途中又再次遇險。
舉朝那麼多高官命婦,獨獨臣婦有此殊榮,一再地令某些人處心積慮的對付。
臣婦覺得,是不是臣婦做過什麼對不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