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大,長時間這樣屈著身子令她有些難受。
祈允灝將她抱到地上站穩,然後從旁拿絹子給她把眼淚擦了,說道:“也急死我了。
我半路收到李行發出去的信鴿,知道你險些被暗算,我都恨不得立刻飛回京來,把太子他們給手刃了。
幸虧你沒事,不然,我只怕窮盡十輩子也無法原諒自己.”
琉璃哭了這麼一會兒,心情倒是平靜下來,問他道:“你幾時回來的?”
“才到家一會兒。
剛剛進來看你在睡覺,就洗完澡才過來.”
祈允灝擁著她坐在大腿上,說道:“徐師叔也已經隨我回京了,我把他安置在離這不遠的半瓶衚衕我們的宅子中,你明後兩日可以過去看他.”
“是嗎?他怎麼樣?”
琉璃緊張起來。
祈允灝沉吟了一下,“人身安全倒是沒什麼問題。
不過這次我去到的時候,他與師孃已經被太子的人為難過了,加上當年竇府的冤案,所以要想勸得他把線索提供出來,還是很有難度的.”
又是太子!琉璃臉色倏地沉了。
“那你們有沒有見到靳師叔?”
祈允灝搖頭:“我們沒有去找他。
時間來不及,而且,我們也不想此事牽涉太多人.”
琉璃點頭。
說道:“我明日就去看徐師叔。
不過,太子這次謀害於我,你有沒有想過怎麼反擊?”
祈允灝起身道:“太子和太子妃已經不止一次向你下手了。
既然這次做的這麼絕,那我自然也往絕裡做。
我已經讓人去搜集他血洗白馬寺和這次伏擊你的證據,光這兩條,就足夠讓御史們提出廢儲了。
再有這麼些年他暗中圖謀殺害陸詔的一些證據,陸詔也早在暗地蒐羅,到時候把這些弄到手,他即便逃得了一死,也逃不得永蹲大獄的命運.”
琉璃隨後站起來,“我也覺得接下來你們應該把精力放在這件事上,所以,這次我已經逼問出了刺客的口供,然後又把刺客軟禁在府上了。
我跟王爺商量過,只等你回來,就借這件事的機會狠狠往東宮刺上一刀!”
“老頭子知道我不在府裡?”
祈允灝回頭。
琉璃點頭:“我告訴他了。
允灝,我覺得,眼下這個時候,你是不是該考慮摒棄前嫌,跟王爺和好共同對敵了?畢竟如今王爺態度已有鬆動,如果能夠早日爭取到他相助,對你們來說就已經成功一半了!”
祈允灝臉色凝重盯著門框,半日才嘆氣也似的吐出一句:“我再想想.”
琉璃知道他與定北王之間的仇怨不是一兩件事就是能化解得了的,本也不待勸他,可是眼下他們父子聯手也是成事的關鍵之一,定北王有了態度,那就看祈允灝的意思了。
就當是當年聯手對抗胡虜一樣,眼下也得先把私怨擺在一邊,先顧全大局再說。
祈允灝這一回府,琉璃放了心,但是因為太醫說過要躺床半個月,於是還得讓他在床上躺著。
範雲與李行等人訓練有素,面上十分平靜,但是琉璃看得出來,大家都鬆了口氣,不說別的,光是走路腳步都輕快了很多。
夜裡琉璃讓人把段文蕙放出來了,如預料中一樣,段文蕙依然鬧騰。
那會子陸詔正好來了,琉璃正在外間閒坐,聽見她鬧,也依然沒讓她進正院來,而是讓月桂去傳話說慶王在此。
段文蕙聽見陸詔在,便就氣恨地退了下去。
翌日琉璃便把祈允灝回府的訊息告訴了定北王,定北王來朝慶堂臭罵了祈允灝一頓,然後就商量著,隔日帶著刺客進宮去,同時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