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何蓯苙,但他那是為生活所逼呀。
再說她又不是什麼名家,就算售賣也賣不出多少錢,還是算了吧。
小睡了一會兒後銅漏已到酉時,雙喜給琉璃穿了身大紅錦緞金絲刺繡襖裙,配上同色小棉靴,繫上披風前去正院。
琉璃叫了月桂海棠守門,攜了雙喜和蕊兒隨行,走到門口見李嬤嬤老臉拉得老長,暗中不由冷笑,面上卻十分和藹地說:“李嬤嬤也一道去罷.”
這才見了張笑臉。
宴席仍設在海棠院,此處因毗鄰安禧堂,成了府裡舉行家宴的專地,因它還有個妙處在於有個閣樓,如是今夜,女眷們的席面便皆設在樓上,男丁們坐樓下,少卻了隔簾遮擋之煩。
因前年還特地搭了戲臺,像今夜似乎就請了整套戲班子來,而生旦們已然在後臺扮上裝了。
像何府這樣的大家族,家宴是時常有的,除夕夜這頓飯便也並不顯得多麼特殊,只是琉璃與何府結緣多年,至今日才名正言順地以何氏子孫的身份參與這場宴會,心情未免有些異樣。
飯後女眷們都陪著老太太回房稍事歇息,不多久老太爺也回房了,於是眾人都在此時來給老太爺老太太辭年。
琉璃依例是排在最後,雙喜給她端來一碗芝麻酥茶,她接來喝了一口,說道:“月桂和海棠不知用過飯了不曾?”
雙喜道:“方才我們吃飯的時候,就差人送過去了.”
琉璃哦了一聲,瞟一眼旁邊眼巴巴瞅著姑娘少爺們接過的打賞的李嬤嬤,又與雙喜道:“我晩飯吃得有些油膩,你回房去給我拿點茶葉來罷.”
雙喜道:“知道姑娘慣喝綠茶,我已經帶來了,何須巴巴地回去拿?”
說著倒是迅速地下去沏茶去了。
琉璃看一眼蕊兒,十分鬱悶。
沒半刻雙喜沏了茶來,琉璃正要接,蕊兒忽然捂著肚子蹲下地去。
琉璃忙道:“你怎麼了?”
蕊兒臉蛋揪緊著說道:“想是方才吃了螃蟹,這會兒肚子疼得緊.”
琉璃忙道:“那要不要回房去?”
雙喜看了眼上方,見已到燕華了,便道:“我看還是先挺一挺吧,馬上就到姑娘了,呆會誤了敬茶,就不妙了.”
琉璃跺腳道:“敬茶不是還有你在呢嘛,讓李嬤嬤送蕊兒回去,你在旁侍候就成!”
蕊兒適時地哎喲起來。
她們站在人群后,好在還沒人注意。
雙喜沉吟了片刻,也怕拖出事來,便拍了拍李嬤嬤肩頭:“蕊兒不舒服,煩嬤嬤送她回屋,弄點藥給她搽搽.”
李嬤嬤兩眼一瞪:“憑什麼我送?!黑燈瞎火地也不怕摔著我老婆子,再說憑什麼要我去侍候她?!”
雙喜被她劈頭一陣搶白,也不由來氣,當下冷笑著:“那麼嬤嬤就好生待著罷!”
說罷扶起蕊兒,走出了大門口。
正好浣華已敬茶完畢,琉璃看一眼李嬤嬤,嘴角揚了揚走出場去。
老太爺老太太面容祥和看著下方,琉璃跪上兩尺見方的拜墊,先磕了三個頭,然後道:“琉璃給老太爺老太太行辭年禮,願二老福壽綿延萬事如意.”
李嬤嬤喜滋滋地拿托盤捧來一杯茶,彎腰道:“奴婢也祝老太太福壽康全!”
老太太見著她便想起日間的事,面上便有些不悅,當下道:“九姑娘身邊侍候的丫鬟呢?怎的喚嬤嬤出來敬茶?”
琉璃忙道:“原是定了丫鬟們的,只是蕊兒驚了風不舒服,雙喜怕她留下來掃了興,便讓李嬤嬤去送,誰知李嬤嬤說她身子金貴,大晩上的怕磕著碰著,又說不該侍候一個丫鬟,雙喜姐姐一氣,便自己送去了.”
“混帳!”
老太太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