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長房的嫡孫可還沒出來呢,她若是因此急出個三長兩短,來日害處不是更大?”
餘氏一怔,說道:“你說的也是,大奶奶如今如何了?”
蘇姨娘看了眼采芹,采芹忙道:“二姐兒確認無事,方才餵了奶後,已睡著了。
大奶奶如今有大少爺在旁陪著,也已經安靜下來.”
餘氏這才放心,一面又不由咬起牙:“那婦人果真惡毒,她這輩子生不出孩子,便也想害得我長房無後,她做夢!”
蘇姨娘替她順著背,慢悠悠說道:“夫人莫生氣,顧著身子要緊.”
采芹端起餘氏喝過殘茶出門,才到門口又迴轉來:“夫人,碧雲姐姐來了.”
餘氏一聽,下意識要起身,看了蘇姨娘一眼,又把身子緩下去,說道:“讓她進來吧.”
蘇姨娘站起身,碧雲便自屏風外轉進來了。
見著她在,便且笑了笑:“姨娘也在。
我來長房尋帕子,順便進來看看夫人.”
蘇姨娘看了她兩眼,餘光又瞧了眼餘氏,也笑道:“我屋裡有事,正要回去,你來得正好,快陪夫人說說話.”
說著往門外走來。
碧雲目送她離開,遂與餘氏道:“夫人安睡?”
餘氏嘆了口氣,指著蘇姨娘方才坐過的梅花凳:“坐吧.”
屏風外蘇姨娘聽見說話,回頭看了眼,才又緩步離去。
碧雲打量著餘氏臉色,說道:“夫人這會子可是心裡不舒服?”
餘氏微哼了聲,拿過一旁新沏的參茶喝起來。
碧雲淺笑了笑,說道:“夫人眼下的心情,碧雲可是再瞭解不過了。
誰也沒有想到,九姑娘犯下這麼大的錯,居然最後不但沒有受到責罰,反而還引得大夫人在老太太跟前落了一身不是。
這種氣,沒幾個人能忍得下的,也就是寬容大度如夫人,才會寧願自己受氣也不再深究.”
餘氏抬起頭來,“深究?什麼意思?”
碧雲道:“我只問夫人,如今這一來,落了不是的是誰?”
餘氏沉哼道:“自然是我與齊氏。
如何?”
“這就對了.”
碧雲道:“九姑娘只說站在她身後是三夫人,青裳也只說是三夫人站在她身後,可誰又曾親眼見到是三夫人踢了她呢?假設一下,九姑娘早就預謀借這件事行個一石雙鳥之計,一則攪和掉二姐兒的三朝宴,二則嫁禍三夫人,把罪責推在她身上,引得夫人與她再生嫌隙,然後再在老太太面前討個乖賣個巧,為自己洗脫罪名,這樣,夫人的目標就會轉移到三夫人身上,與三房鬥得不可開交,她再暗中跟老太太吹吹風,到那時,倒黴豈不是你們二人麼?”
餘氏聽得目瞪口呆,半日才捂著胸口下了地來,臉上由青轉暗,由暗又轉青,狠瞪眼望著前方,一口牙咬得咯咯作響。
碧雲隨之緩緩站起來,道:“自然,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不過夫人的恩賜,我可是一直拿著當寶貝的.”
說著她將右手抬起,衣袖滑下,便露出一隻金光璀燦的鐲子來。
餘氏扭過頭來,皺眉道:“你將它日日戴著?”
碧雲笑道:“不日日戴著,又怎能記住夫人的囑託?何況,老太太連自己首飾有多少都記不清,是不會管這些的,這鐲子雖則貴重,夫人卻不曾親戴過,旁人又怎會疑心到你我頭上?”
餘氏點點頭,回到榻旁,碧雲上前攙著她坐下了。
餘氏看了她一眼,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碧雲走開來,緩緩笑道:“我本是下人,原談不上對九姑娘有什麼目的。
只不過我以為什麼人就該站什麼樣的位置,她是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