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的婚期也已定在八月,餘氏近來因著請穩婆與下媒聘之事無暇分心,竟似乎把這茬給忘了。
而二房除了忙著王氏待產,還有何江鴻被調去西南某地任同知的事情已定了下來,梁氏面臨著隨不隨行的選擇,也是終日愁眉不展。
三房裡大廚房裡事了了,近日卻傳來三夫人氣血虧虛,需要調養的訊息,平日裡除了上正院請安,也是等閒不見外客。
倒是寧姨娘不時往外走動得多了,有一次在後園子裡散步,竟遇見了蘇姨娘,很是攀談了一陣。
四房裡新納了翠姨娘,便不必說了。
因著是老太太親自抬舉,聶氏心中氣恨,卻也不敢表現得太過,面上總還笑稱一聲妹妹,一應供給上與馮姨娘無二。
何修原有心要給聶氏一個下馬威,這些日子也是日日留在後院,竟不踏聶氏房門一步。
抿翠吃了她那麼一個大虧,這會子有了老太太與何修原撐腰,哪裡還像從前那麼好拿捏?每日裡竟連請安也懶懶的,有時竟讓丫鬟侍候著吃了飯才來,遲了口上便怪何修原頭天夜裡折騰得太狠,句句話跟刀子似的直捅聶氏心窩。
時日一長聶氏便被氣出了心病,每日裡精神懨懨,無精打采。
這日略略用過些午飯,正歪在涼簟上養神,四少爺廷邦忽地一臉喜氣闖進來:“我有個好訊息,娘要不要聽?!”
聶氏見著是他,遂放了手坐起來,對他口裡的好訊息不感興趣,卻是道:“我數日都不曾見你,你上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