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懷疑,亥時你拿著解藥進宮,醫正估算父皇服藥後至多半個時辰便會甦醒,我們在子夜之前半個時辰把藥喂下,等到子夜他們換班之時,約摸就能醒來,那時我再傳送訊息給睿兒,讓領四大臣覲見,而我的人則會在那時刻暗中控制住乾清宮。

我們只要爭取在這個時間內得到父皇廢儲口諭,讓四大臣擬旨再蓋上大寶,此事便成!”

定北王聽完嗯了聲,沉吟片刻又道:“除了這些,為免有意外,還得有太醫在側。

聖上下完廢儲聖旨之後,皇后肯定很快會得知訊息,然後傾盡所以力量阻止這一切,到時正面交鋒是難免的。

都已經走到這步了,太子無仁,那你把大仁大孝的形象維持下去是極重要的,為保聖上龍體無恙,不連累你將來仁孝帝君的名聲,所以必須把太醫召到乾清宮!”

陸詔衝他深揖:“王爺考慮的甚是。

我雖誓與陸謹爭這高低,卻總不至於連父皇性命都不顧的。

等我回宮便去安排,定將護衛父皇周全!”

定北王默嘆了聲,擺了擺手,轉過身去望著長窗,那背影竟似有些傷感。

陸詔也默然了片刻,說道:“我知道祈叔與父皇情誼深厚,在此我替父皇多謝祈叔這些年來對我陸家的擁護!也替我自己感謝祈叔的傾力相助!”

說著他矮身下去,雙膝跪地朝定北王叩了個頭。

陸詔是即將上位的新帝,此時卻對個臣子跪地磕頭,這怎麼說都是皇室子弟不該有的行為。

然而定北王卻依然那樣蕭索地站著,並沒有因他的下跪而顯得慌亂惶恐,他就像方才一樣,擺擺手道:“我們都老了,江山是你們的了。

去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