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
他回過頭看著琉璃,“‘幽泉’來自西域,成分本就不明,它藥性奇特,定非尋常藥物可解。
我覺得當年師父給我們的解藥多半是假的,那不過是為了徹底消除我們心裡復仇的念頭罷了,而他卻把真的解藥放在這裡.”
琉璃點頭,“我也是師叔這麼想的。
所以才急急地把你請過來.”
徐原嗯了聲,再看了眼手上藥丸,然後道:“你還記得我當初跟你說過,師父交代我定要等祈家從邊關班師回朝後才讓你把銅匣子取回來的事麼?我估計,師父選在這個時候讓你拿回來,只怕是想等邊關平定了,朝中安穩了,這時候才來決定給不給他解毒。
如果祈元師沒班師回朝,自然就說明邊關戰事不利,那時就是給了他解藥也會令他泉下不甘.”
“是的,”琉璃點頭:“如今看來,外公做的每一步都有他的考慮。
不過,我們還需要確定這曼陀羅究竟是不是解毒之藥.”
徐原頓了下,說道:“這容易,太醫院齊聚天下名醫,你只要讓請醫正大人來親自驗過便知.”
琉璃想了下,說道:“那至少要等明日了.”
聖上出事,如今兩方都在防備對方暗中下手,於是太醫院成了皇后與陸詔共同緊盯之地,不但行蹤受人嚴密監控,就是連家人也不能得見,只能日夜住在宮中,儼然成了第二批被軟禁之人,於是就連吳子薪要上府來給她請脈,也得祈允灝親自護送,否則的話他是根本出不了宮門的,更何況負責聖上龍體的醫正?不過有祈允灝在,這倒不是全然辦不到的事,只是她既不能讓人去請醫,又不方便自己出府,時間上便要有些拖延罷了。
“如果真就是它無疑,倒不懼這一時半會兒,太醫來的時候,你到時知會我一聲,我過來瞧瞧.”
徐原與她說道,然後交藥丸放回蠟封的瓷瓶裡,交回給她。
接下來的時間琉璃便就有些心焦了,她需要等到祈允灝回來,然後把這些事告訴他!可是一直到夜半祈允灝才到府,疲憊地坐在榻沿,聽琉璃說完這些,他卻立時就精神起來,踱了兩圈之後他便道:“你先好好歇息,我出去一趟!”
說著便又大步出了門去,琉璃叫都叫不回來。
他走後琉璃卻也睡不著覺了,等過了個來時辰,門外響起沉重腳步聲,才知他又已回來!連忙下床去迎,他身後還跟著一身戎裝憔悴不少的陸詔,兩個人面上有著同樣的急切,但是深陷進去的眼窩裡卻又閃現著興奮的光芒!琉璃當然知道陸詔是為曼陀羅而來,於是不用他們開口,便就將日間之事原原本本跟他們重述了一遍。
身著金甲的陸詔似是卸去了萬斤重擔,轟一下在地上坐下來,甩甩頭,忽然又一骨碌站起,與祈允灝道:“我這就去尋四皇姑,你在家裡歇著,明兒一早我把太醫院那邊打點好!我脫不開身,你進宮之後把他帶出來就成!一旦確定曼陀羅真是解幽泉之毒的解藥,你立即送進宮來!”
說完不等祈允灝回話,他已經大步衝入了夜色裡。
琉璃這裡也鬆了半口氣,經過這麼多層的推理,曼陀羅就是幽泉之毒的解藥已經接近十成十,只需要等醫正最後驗過便能化解眼前這一切紛爭,她多麼期盼著天快些亮,結論快點下出來!祈允灝回府又立即出府,最後又與陸詔急急回到朝慶堂,這來來去去鬧出了不小動靜,而梅氏這一向在房裡悶了多日,加之定北王又時常當值到夜半才回,於是夜間便有些淺眠,聽得外頭時而有聲響,便拔亮了床頭燈,喚了香英進來道:“外頭誰回來了?”
香英看了眼窗外,說道:“是大爺回來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回來後立刻又出府把慶王帶了回來,方才才見著慶王著急出府去呢.”
梅